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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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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文案):
             在祖宅裡尋到一隻漂亮的玉鐲戴上後,徐婉就開始了夜夜春夢的生活。


      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後,她穿越了......


      簡單地說這就是一個古代哥哥們玩養成妹妹的高ħ故事

01 春夢

  一片漆黑中,什麼都看不清楚,狹小的空間,卻充斥著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嬌吟,汗水與體液混亂……

  「啊~你,你到底是誰~唔!」

  被身下巨大的肉棒撞的猛晃的徐婉,咬緊了唇再次問到這個問題。

  「快了,很快你就能再回到我們身邊了……」

  是一道很低沉的男聲,壓抑著情欲,深沉的發冷,徐婉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還想再問,卻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抬高了屁股,嵌在肉棒上的陰穴被狂插的淫水橫飛。

  直到一股股的熱液噴射在子宮深處,縛住她的強大力量才開始漸漸消失,被操暈的她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想要抓住床邊的模糊背影……

  「啊!」

  從夢中驚醒,徐婉驚嚇起身坐在了床上,心有餘悸的喘息著,望瞭望吊頂上明亮的水晶燈,就知道自己又被夢魘住了。

  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打開,發現和前幾晚一樣,時間不早不晚,依舊是午夜一點半。

  這個固定的驚醒時間,讓她後背有些隱隱發涼,下意識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裙,依然原封不動的穿著,唯獨裸露的白皙雙腿還有些發抖,腿間的私密處,總有種說不出的漲,而自己的腰,更是酸疼的難受。

  「呼,這個夢簡直是夠了……」

  徐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就起身下床,準備去喝點水,這幾天晚上她都連續陷入同一個夢境裡,是那樣的羞恥,醒來以後都快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腦袋暈暈沉沉的,走起路來好幾次差點摔倒。

  這也直接導致她白天工作時,難以集中精力,頂著一雙熊貓眼,第三次弄錯報表後,被組長狠狠訓了一頓。

  「誒,徐婉你這幾天怎麼了?瞧你這樣子,像是縱欲過度似的,老實交代,是不是有男人了?」

  垂頭喪氣的回到座位上,閨蜜薑莎莎就拽住了她,壓低聲逼問著。

  「你想多了,我只是沒休息好而已。」才說完,徐婉就忍不住想起了這幾夜的夢境,忽然就漲紅了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薑莎莎可是個人精,和徐婉認識了十來年,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徐小婉,你要是敢偷偷瞞著我有了男人,不帶給我看,小心我曝光你十歲時候的醜照!」

  十歲時候的醜照,是徐婉不可言說的疼,她趕緊拽住了薑莎莎,無奈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別瞎想,等會下班了一起去吃飯吧。」

  可惜,還沒等到下班,薑莎莎就不見了人影,漂亮如她,總是少不了狂熱的追求粉。

  徐婉只得一個人下樓去了,公司這塊位於繁華的市中心,到處是林立的商業寫字樓,穿街過巷十來分鐘,才到了她最喜歡的小炒店。

  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小小的店子裡坐滿了人,徐婉只能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剛剛點了她最喜歡的香菇滑雞飯,旁邊坐著的老太太就喊住了她。

  「小姑娘你這鐲子真漂亮。」七旬的老太太穿著得體,和藹的笑眯了眼,指了指徐婉手腕上的玉鐲子。

  徐婉一愣,正是夏季,她穿著短袖的連衣裙,腕間那隻白玉鐲來回輕動,隱約透著股沁心的涼氣,這是她十來天前在老家宅子裡找到的,當時瞧著這鐲子通體透明,脂光亮澤,一時過於喜愛就戴上了。

  可是這一戴上,就怎麼都取不下來了。

  當時她還急忙打電話給她遠在國外的母親,詢問這隻鐲子的來歷,大概是年代太久遠,她母親也沒說個一二三出來,只說是個好東西,護著戴就行了。

  可惜這東西太沉了,戴了好些天她才習慣了些,頭一次戴去公司時,就被愛好收藏的經理喊住了,那雙三角眼瞅著鐲子差些冒桃心,開了天價想買,卻沒能從徐婉的手上拿下來,只好作罷。

  「謝謝奶奶。」

  「小姑娘若是不介意,能讓我看看嗎?」

  老太太語氣淡淡,也不見過多的喜愛,奈何散發的善意過濃,徐婉也沒多在意,就伸出了手去,瞧著老人家捏起那隻水色上乘的玉鐲子,滿布皺紋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忽然,通體透明的鐲子裡,快速閃過一道猩紅的血光!

  「啊!」徐婉還未來及去辨別那道逝去的紅光,方才還透著涼意的鐲子陡然發燙,疼的她尖叫了一聲,忙想去取下,可是再摸時,鐲子又變回了先前的涼度。

  剛剛發生了什麼……

  「小姑娘,你自戴上這鐲子後,可有發生過什麼怪事?」

  等徐婉回過神來,老太太不知何時已經收回了手,端坐著笑看她,輕聲細語詢問著,徐婉還心有餘悸的翻看著鐲子。

  「怪事?沒……不對,有!」

  算算日子,似乎就是她戴上了這隻玉鐲後,當夜就開始了那些奇怪的夢,以前她的夢,可都是純綠色無污染的!

  老太太看著突然紅了臉的女孩,笑意立刻變的了然,目光流連在那隻玉鐲上良久,在徐婉欲言又止時,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且算著時間,從戴上之後的第五十天時,如果沒事,就到西街唐樂村找我。」

  說完,老人家就起身離開了,一頭霧水的徐婉也顧不得吃飯了,買完單就往外衝,可惜怎麼也找不到人影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徐婉只覺得後背涼意陣陣。

  「誒,小姑娘,你跑這麼快做什麼,還沒找你錢呢!」店裡的服務員追了出來,將手中的零錢給了徐婉,卻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嘿,我說你剛剛是不是跟李阿姨說話了?」

  「李阿姨?」徐婉的眼睛登時就亮了,忙問道:「你知道她住哪裡嗎?」

  服務員點了點頭,這位特殊的熟客,她自然是知曉的:「她呀,就住在唐樂村46號……對了,你可別瞎聽她說的話,她那裡有些問題。」

  可惜,道了謝的徐婉來不及看她指向腦袋的手勢,就急匆匆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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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3-21 06:01:03 | 顯示全部樓層
02 迷夢

  夜晚再次降臨,徐婉惴惴不安的等到了十一點,她總結了一下前幾夜,固定的一點半驚醒來,所以她打算今晚挨到一點半再睡。

  「這樣,應該就不會做那個夢了吧……」

  當看完

  第三部電影時,趁著喝水的功夫,抬頭看了下牆壁上的十字繡時鐘,發現快十二點了,隱約鬆了口氣,再堅持一個多小時,她就能睡了。

  「鸞兒……鸞兒……」

  有些熟悉的男音在徐婉的耳邊輕喚著,隨著聲線越來越緊促,一股又一股的炙熱鼻息噴在了徐婉的耳後,緊接著,一雙強有力的手臂襲了上來,從後方將她牢牢的攬入了懷中。

  不要!不要!

  徐婉想要大喊,卻發現怎麼都喊不出聲來,顫慄的唇瓣上,隱隱被男人用指腹摩挲著,冰涼的指尖好幾次插進了她大張的小嘴裡。

  完蛋了,她又被夢靨了……

  眼睛看不見,四肢動彈不得,欲哭無淚的徐婉只得認命了。

  「鸞兒,想哥哥了麼?」

  男人的手指過於冰冷,肌理不明的指尖輕掃著她整齊的牙床,然後逗玩著她的粉舌,徐婉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在她舌頭被玩到發麻時,手指終於抽出了,閉合不上的小嘴,不由淌下了絲絲透明口水。

  「唔~」

  徐婉羞恥的輕吟了一聲,男人的唇正輕舔著她的嘴角,甚至發出了細微的吞咽聲,二十來年還保存著初吻的徐婉,這一次顯然承受不住了

  這個夢,真實的要命!

  突然,她胸前微微發涼,睡衣的紐扣正被人一顆一顆的緩緩解開,徐婉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她在家裡可從來沒有穿內衣的習慣呀!

  乳頭突然被人用嘴含住了,帶著幾分濕潤的口腔,輕輕舔咬著那粒正在發硬的小櫻桃,一隻大掌更是用力的握住了另一隻雪白的椒乳。

  啊~徐婉悶聲在心頭尖叫著,這幾晚的春夢可都是沒前戲的,每次她都是被操的死去活來,獨獨今晚,給她來這出,她都快忍不住了……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上面的小嘴正被人吸允著口水,那又是誰在吃她的乳頭呢?

  這個認知讓她後背開始發涼,她的腰間緊箍著一雙手臂似鐵,而胸前卻有一隻狠狠揉捏著,還有一隻正朝雙腿間探去……

  兩張嘴!四隻手!

  「嘖嘖,阿鸞下面都濕了。」

  另一道聲音陡然打斷了徐婉的驚愕,不知何時,她的睡褲連同蕾絲內褲都被扒到了腿彎處,稍稍分開的腿間,正被男人用手指撩撥著。

  不用他說,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私密處的潮濕。

  耳邊男人的笑聲邪魅極了,若不是睜不開眼睛,徐婉怕是早淚流滿面了,她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平時從不看有色的片子,怎麼做起夢來,是這麼的沒下限呢!

  「不……要……」

  兩根併合的手指插進下面時,徐婉費盡了全身的氣力,喊出了那兩個字,本該是怒氣衝天的吼叫,此時卻變的軟綿無力,似是淫糜的低吟。

  不過這兩字才衝出喉頭,束縛著她的力量陡然消失了,漆黑的空間逐漸有了光亮,她試圖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映入眼簾的卻是她最喜歡的蓮花水晶燈盞。

  逐漸地軟麻四肢開始恢復了正常,在大腦清醒的第一時間,徐婉從沙發上驚坐了起來,心臟還在狂跳的她趕緊檢查自己身上,粉色櫻花的睡衣睡褲並沒有半點異常,完好無損的穿在她身。

  茶几上電腦播放的

  第四部影片已經到片尾了,她忙抬頭看向時鐘,才發現又到了一點半!

  「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腦袋還有些發暈的她,按了按太陽穴,好不容易走到了洗手間,才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現在的狀態,淩亂長髮下的瓜子臉,正散發著詭異的潮紅,而她的唇,嫣紅的微腫。

  更要命的是,雙腿間莫名空虛,隱隱還殘留著被男人手指插入過的滿足感……

  第二天一早,徐婉就打電話給了組長,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一天的假。然後打車去了西街唐樂村,那一片是有名的城中村,她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找到了46號。

  毗鄰垃圾場的六層老式民居,牆皮剝落的外牆被紅漆噴滿了「拆」字,再往旁邊就是一排破爛瓦房了,據路人解說,那位姓李的奶奶,就住在其中一處,院門前有顆垂柳就是。

  沿海城市的夏天是酷暑難當,徐婉頂著日頭敲了好幾次老式的木門,也不見有人,擦汗的紙巾用了一張接一張,等了十幾分鐘,只能無奈轉身離去。

  「小姑娘,怎麼才來就走了?」

  剛到柳樹下的徐婉一聽這聲,忙轉過身,木門已經打開了,昨天她才見過的老奶奶一身黑色棉麻裙站在門口,拿著手中的蒲扇朝她招手。

  「奶奶,我有事想請教你!」

  「進來吧。」老人家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為何而來,也不多言,就進屋去了。

  徐婉忙跟上,年代久了的老瓦房甫一進入就有股陰涼之氣,她下意識捂住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緊隨其後。她手腕上的鐲子絕對有問題,她更是篤定這位老人家知道些什麼,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老房子的光線很暗,老人帶著徐婉進了一間屋子裡,擺設並不多,一排書架,一個四方桌和幾張脫漆的木凳子。

  「來,坐吧,喝些水散散暑氣。」

  「謝謝。」

  端著水杯,徐婉輕飲了幾口,就暗自打量那排書架,在這個發展迅速的現代社會,還用線裝書籍的人,可不多了。

  老人家再回來時,不知從哪裡拿了毛筆和宣紙,坐定在徐婉身邊後,她笑著拿起了筆,沾了墨水的筆鋒輕走,一個似小楷的繁字體現在了白紙上。

  「這個字,挺眼熟,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讀鸞吧?」

  對古文學愛好頗深的徐婉,自小就練得一手好字,魏碑楷書她大致是認不錯的。

  老人家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筆,說道:「這是北齊淮陰侯與其妻永康長公主定給幼女的名字,那位翁主便姓晏名鸞。」

  徐婉大驚:「是不是那個歷史上有名的宓陽翁主晏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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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3-21 06:01:22 | 顯示全部樓層
03 夢奸

  宓陽翁主晏鸞,還是徐婉看野史時才知道的人物,她是北齊淮陰侯和永康公主的嫡女,她的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齊明帝,舅父是齊順帝,表兄則是短命的齊靈帝。

  而她的親兄長更是後來平定亂世南北朝,建立晏齊帝國的齊武帝晏璟。

  此女可謂是寄萬千榮華在一身,相傳她自幼生有國色天香之美貌,體攜異香,每逢出遊,上至世家子弟,下至文人墨客,皆以芳華一束投擲其車。

  當然,她出名野史上,除了這可歌的絕色之外,最著名的便是與兄亂倫了。

  曾有歷史學家評價北齊的武帝晏璟,可謂是用盡了英武之詞,平定北疆,統一南北,他無疑是亂世霸王,他的一生都充滿了傳奇色彩。

  百年之後,讓世人唯一詬病的,便是他與親妹宓陽翁主的情史了。

  野史有載,這位齊武帝身高八尺餘,面若冠玉,豐神俊朗,在當時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據說一次家宴時,他醉酒強暴了自己的親妹,而後的十數載裡,將妹妹囚於身側不允婚嫁,令人不恥。

  當時看這段歷史時,徐婉可謂是津津有味,這位武帝絕對的霸道總裁范兒,還有野史說他嫉妒表弟齊靈帝與妹妹的婚約,便親手毒殺了靈帝,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呀。

  只可惜那位宓陽翁主紅顏薄命,在武帝一統天下登基的前一夜,蹊蹺暴斃了。而武帝登基後,勵精圖治三年,在一次御駕親征時駕崩了,到死都未曾娶過妻室。

  有人說他是個癡情種,也不乏有人說他是個瘋子,不過在徐婉看來,能強暴親妹妹亂倫的人,絕對脫離不了變態的本質!

  老人家點了點頭,指了指徐婉手上的鐲子,說道:「說來也巧,我的老伴曾專究過北齊那段歷史,而你手腕上的這隻鐲子,那邊的書裡畫著呢,是當年武帝平定北疆時,從皇庭裡得到的寶物,據記載,他將這隻鐲子送給了親妹妹。」

  「這個是給宓陽翁主的?」徐婉大驚,北齊距離現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她家是從何得到這件寶物的?

  「你有所不知,南北朝時期盛行巫術,北疆地區尤為崇敬,而你腕上的鐲子,更是北疆皇族的神物,聽聞天時地利人和際,能扭轉時空。」

  徐婉徹底蒙圈了,十來天前,她心血來潮回了趟老宅,這隻鐲子是她在雜物間裡找到的,所以……她徐家祖輩究竟是都大的心,能把這樣的神物隨意丟棄!

  「奶奶,瞧您這說的,可是越來越邪乎了。」

  老太太笑了笑,將手中的白紙給了徐婉,歎息:「你既然戴上了它,也便注定了你的命,當年我老伴到死都在研究這隻鐲子的去向,留下了不少的資料,我也是從那上面知道的,你若不信只當今日什麼都沒聽過吧。」

  活了二十來年的徐婉從來是無神論,如果不是那一場又一場的春夢,她是堅決不會信的。

  「奶奶,您昨天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第五十天再來找您呀?」半信半疑的徐婉,有了新的疑問。

  「這我現在可說不得,你且先回去,到時候再來吧。」

  還沒徹底弄清楚怎麼回事的徐婉,就稀裡糊塗被請了出去,見老人家態度堅決,她也只好作罷。夏季的沿海地區天氣多變,她剛剛坐上計程車,前一刻還豔陽酷暑的天,轉眼就是傾盆大雨。

  回到家時,身上的裙子已經濕了大半,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打開電腦開始百度北齊歷史了。

  正史的記載遠不如野史那般八卦,武帝與妹亂倫的事件更是一筆帶過,徐婉大概看了一會,就關掉了電腦。昨夜沒睡好的她,決定趁著天沒黑補個覺。

  可是,才剛一上床,她就陷入了夢境……

  很少會做白日夢的徐婉,這次似乎墜入了無邊的迷霧中,虛渺的周圍回蕩著女孩淒厲的哭喊,一聲又一聲,徐婉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耳朵,卻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上。

  而她的雙手,不知被什麼東西綁在了床頭……

  shit!又來!

  她努力的仰起頭往下看,躺在淩亂綢緞中的她一身赤裸,更可怕的是她的雙腿正被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大大分開!她立馬大叫了起來,可是發出的聲音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璟哥哥!求求你,不要這樣,鸞兒那裡好疼,嗚嗚!」

  這道女音過於好聽,儘管嘶啞,可是嬌囀的淒然哀求聲,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徐婉聽了都覺得熱血沸騰,果不其然,已經將下半身對準女孩的男人,發狂的開始擠入。

  過度的脹大的尺寸對著稚嫩的小穴,徐婉被戳的差點背過氣兒,這次的夢遠沒有前幾次那般激情四射了,除了疼,她現在沒別的想法了。

  「不要不要啊!」

  男人精壯的腰間還有未曾褪盡的衣物,大手捏著女孩的小腳抬高,就著血液的潤滑,強制將肉棒插進了處子寶穴裡,大口的喘息間,濃烈的酒氣,噴在了徐婉的面頰上。

  看不清面容的他,似是發情的禽獸般,粗大的舌一寸一寸的舔吸著她滿是淚痕就恨意的小臉。

  這是活生生的強姦呀!

  「鸞兒,你是哥哥的,永遠都是我的,你怎麼能嫁給別人呢?我會殺了他的!」

  這聲音徐婉熟悉的很,她來不及分辨他口中要殺的人是誰,劇痛的私處就被大力的撞擊了起來,隨著速度的加快,她哀求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了。

  直到男人射出的精液衝擊著鮮血澆撒在她的花穴深處時,她以為終於解脫了,卻不料他扣著她的腰,將她翻轉趴在了床頭,然後再度插入……

  徐婉徹底被驚醒了!

  「啊!好疼好疼!」

  從床上坐起的徐婉,下意識的抱住自己有些絞痛的小腹,夢裡那無比真實的強姦場景太瘮人了,擦了擦一頭冷汗,她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剛下床穿上拖鞋,私處就有一股熟悉的熱湧襲來……

  托大姨媽的福,徐婉一連好幾夜再也沒有做少兒不宜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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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夢滅

  一眨眼,已經一個多月了,徐婉已經習慣了夜夜春夢的日子,只是精神大不如以前,工作方面是連環出錯,黑眼圈越來越明顯。

  「徐小婉,你究竟怎麼了?看看你這幅樣子,活似快沒命了一樣,你再這樣下去,飯碗都要保不住了。」

  眼看徐婉被組長下了最後通牒,薑莎莎也看不下去了,下班時拉著徐婉出了公司大門,決定好好談談。可是兩人才剛坐上餐桌,點完菜的薑莎莎一轉身,就看見徐婉趴著睡著了。

  氣不打一處來,將徐婉拽了起來,惡狠狠的逼問道:「你搞什麼,每天那麼早就跟我說要睡了,這幾天還日日睡過頭,你是睡神投胎呀!」

  徐婉自然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兒,可是一雙眼皮卻是怎麼都撐不起,迷迷糊糊的說著:「讓我睡吧,不然晚上又不能睡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麼鬼!」

  為了查證,薑莎莎當晚住到了徐婉家裡,才過九點,徐婉就上床睡了,過慣夜生活的薑莎莎只能抱著電腦在客廳裡繼續玩。

  起初,一切還很正常,可一點的時候,臥室裡就傳來奇怪的聲音了,似是女人時高時低的呻吟聲,透露著情欲的急迫。

  「徐小婉,你怎麼了?」

  薑莎莎遲疑的進到臥室,才發現是徐婉發出的聲音,緊抱著被子的她,好像被夢靨了,潮紅的小臉不停蹭著羽絨枕頭,半張著小嘴紊亂的淫呼著。

  「喂,徐婉!」

  才看一眼,薑莎莎就知道徐婉是在做什麼夢了,瞧她那又爽又怕的模樣,作為閨蜜,薑莎莎覺得羞恥極了,認識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徐婉的內心是這麼的火熱。

  可是,不管她怎麼推怎麼叫,夢靨中的徐婉就是醒不過來,氣的薑莎莎只能捏著她的鼻子。

  這可弄慘夢裡的徐婉了,連續幾夜的3p體位,今晚格外狂野,她被一人從後面提著腰狂操著,前面的小嘴也被迫為另一人口交著。

  被填充到滿滿當當的小穴,隨著蠻力的撞擊,大大撐開的小嘴,就被挺入的肉棒,一次一次的深喉。

  「唔唔~」

  她哭的厲害,那兩人就更是興起。

  「又濕又緊!」

  已經失去思考能力的徐婉,分辨不出是誰說的話,下身是潺潺不住的淫水,上面是源源不斷的唾液,她緊緊裹著兩根巨大的炙熱肉棒,在情欲的天地中蕩漾著。

  突然,唯一能呼吸的鼻子不知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徐婉前一刻還抱著男人精壯腰杆的小手,下一刻就掙扎了起來,想要吐出嘴裡不住漲大的肉棒,去呼吸新鮮空氣。

  「啊!唔!」

  男人卻抓住了她淩亂的長髮,開始大力挺動,而身後的男人更是被她不住收縮的肉璧裹的發狂,兩人不甘示弱的進行著最後的衝擊。

  終於,在徐婉因為缺氧而翻白眼時,深深插入喉頭的巨物終於噴射了,濃烈的精液直接進入了她的食道,緩緩淌入胃裡。

  與此同時,薑莎莎鬆開了手,床上的徐婉似乎高潮了,緊緊摟著被子一陣顫抖,大張了殷紅的小嘴淫呼起來,饒是久經床戰的薑莎莎,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終於,一點半的時候徐婉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頭臉色古怪的薑莎莎,嚇的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睡,看什麼呢?」

  說話間,聲音有些沙啞,咽喉間還殘留著被精液衝灑的錯覺,徐婉紅著臉捂住小腹,她還記得男人將她抱起,讓她自己看下面時的情景。

  淫水白灼氾濫的腿間,一股又一股的液體從紅腫的小穴裡流出,男人修長的手指還插在其中,幫她疏導著,耳畔盡是一些淫豔浪語,讓她無地自容。

  「徐小婉,你可以呀,保持了這麼多年的老處女身,還能做春夢,真有你的。」

  薑莎莎的手指都戳在了徐婉的額間,春夢二字瞬間驚的徐婉小臉發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剛才……那個,你,你怎麼知道的?」

  「哼,老實交代,夢裡的哥哥帥不帥?是不是很猛,瞧你被弄的叫個不停,那個東西很大吧?」

  緊張的畫風瞬間變的不正經起來,多年的好死黨,徐婉清楚薑莎莎的為人,純屬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

  「你別瞎說,我,我那個只是做夢而已,什麼都看不見的,好了好了,你快點上來睡吧。」

  熟料薑莎莎卻抱住了自己的胸,做出了防衛的架勢來,鄙夷的看著徐婉說:「才不跟你睡,你都饑渴到做春夢了,我這麼美,萬一你把持不住怎麼辦!」

  徐婉:「……」

  如果可以,她真想告訴她,剛剛經歷過3p的自己,已經血槽全空了。

  此後一夜無夢,清晨徐婉難得起了個早,準備好早餐,就拿起筆在一旁的日曆上畫了個圈,才寫上49,薑莎莎就過來了。

  「你這是記什麼呢?」

  「這個呀,明天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經歷過昨夜的事情後,徐婉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告訴薑莎莎,明天就是第50天了,這事總是透著一股邪乎,她決定去找老太太的時候,帶上死黨一起,不得不承認薑莎莎的腦袋比她好使點。

  「嗯?去哪裡?我發覺你現在變的神神秘秘的,徐小婉,你今天上班要是再敢打瞌睡,就等著死翹翹吧。」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薑莎莎惡狠狠的說著。

  說來也奇怪,今天徐婉一起床就覺得比前幾天精神多了,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自己,忙不迭的點著頭。

  「我知道了,今天應該不會了,快吃吧,我都叫好車子了。」

  一出門,徐婉就望著烏雲遮頂的天際皺眉,灰撲撲的天兒,似乎正醞釀著狂風暴雨。兩人坐上了約好的快車,才剛到第一個紅綠燈,身旁的徐莎莎就大叫了一聲。

  「呀,我的手機忘記拿了!徐小婉,我們快點回去!」

  「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該改了,剛剛我不是提醒你拿手機了嗎?」徐婉無奈,好在距離上班打卡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跟前座的司機說道:「先生,麻煩你……」

  嘭!

  「啊!!」

  彼時,西街唐樂村46號,正翻看著史書的李奶奶,望著桌上忽然熄掉的白燭,不由歎息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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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晏鸞

  西元325年,南北朝分據,北為齊地,南為燕地,時值蠻夷亂華,可謂亂世之秋……

  鄴城褚國舅府正是歌舞昇平,一派繁榮之象,今日是褚國舅四十壽辰,又封五月櫻花節,便辦了遊會廣邀鄴城權貴皇戚。

  如今少帝坐天下,朝野俱是握在太后褚氏之手,而褚國舅乃是褚太后親兄,受邀之人無不是趨之若鶩而來慶賀。

  酒過三巡時,突有下人匆匆入席,只見那老嫗往褚國舅夫人身後一站,便俯首耳語了幾聲,登時國舅夫人糜氏臉色大變,陡然起身隨之退席離去,引的下首在座的權貴們,竊竊私語稍會。

  「褚雲裳現在何處?她可是瘋魔了不成!薑福媛也便罷了,可翁主何等尊貴,竟被她推入池中,若叫大長公主知曉,還不活剮了她!」糜夫人走的匆急,心如火燎般,口中還不住咒駡著嫡女。

  跟在後頭的老嫗更是驚嚇過度,一邊跟緊夫人旁側,一邊回道:「當時老奴就在不遠,也不知縣主是怎的了,瞧見翁主後就衝了上去,待老奴反應過來時,翁主和姜小姐都落水了!」

  「這個孽障!」

  到北苑時,府中的醫師已是進進出出,瞧著情形大是不妙,糜夫人當即腳下就有些發軟,好在身後的下人扶住了她,快快進了屋子。

  宓陽翁主晏鸞,八歲時便已美名遍鄴城了,一張玲瓏花顏,承了永康公主的尊貴之美,也襲了其父淮陰侯的溫潤之姿,十來歲就被文人墨客以洛神在世而捧之,女子見了都愧之不如,況男子乎。

  可便是這位榮華萬千的少女,如今躺在她褚家,絕色傾國的小臉慘白如紙,似是……已經落了氣兒。

  「翁主如何了?」

  為首的醫師看見主母就跪在了地上,面色凝重十分道:「活水入了心肺,只怕是不好了。」

  糜夫人頭腦一陣眩暈,抓住身旁的老嫗,就咬著牙說:「還不快去叫老爺過來,再讓人找到那個孽障,讓她跪在苑門處,若是翁主醒不來,就給我絞了她!」

  她本是褚國舅的繼室,先頭的原配夫人過世時還留下了一子一女,公子也就罷了,而那小姐平日極得褚太后疼愛,小小年紀封做縣主,在府中張狂不已,她雖看不過眼,卻礙於褚太后輕易動不得她,卻不想她今日闖下如此大禍!

  可惜,還未等來國舅,毗鄰的屋子裡就傳來了哭聲,糜夫人忙跑了過去,才知曉是恒國公夫人來了,正抱著姜家小姐搶天哭地呢。

  「我的女呀!這是怎地了,快醒醒吧!為母饒不得害你之人,待你父來了定要叫她碎屍萬段啊!」

  糜夫人當下頭疼不已,本是好好的壽宴之喜,卻鬧成了這般田地。今日宓陽翁主還是孤駕而來,等永康公主來了,只怕比這恒公夫人還得要人命百倍呢!

  「醒了醒了!夫人,翁主醒了!」

  「可當真!」

  糜夫人可謂是大喜過望,捏著絹帕的手都有些發冷汗,幾步進了屋門,就瞧見原本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小翁主,這會子竟然已經坐了起來。

  「翁主可無礙了?」

  未曾想,兩個時辰前還喚她國舅夫人的小翁主,此時茫茫然的坐在床上,冷不丁的就說了句:「你們是誰?這是哪裡?醫生呢?」

  ……

  半月而過,盛夏的鄴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宓陽翁主落水失憶一事,才漸漸平息下去,倒是不少世家後院的夫人小姐,還偶爾唾棄著褚家的北鄉縣主心思惡毒來著,奈何有褚太后作保,即使永康公主鬧的厲害,也不過是落了個禁足的後果罷了。

  坐在落地的台鏡前,晏鸞將自己的臉是左瞧瞧右瞧瞧,未施脂粉的嬌顏粉澤若膩,杏眸微嗔,如玉琢生花般,不可方物。

  「還真跟歷史書裡說的一樣,傾國傾城,嘖嘖,我算是賺到了!」

  好在服侍的下人都跪在三米開外,她喃喃的低聲才不被人所聞。

  那日在褚家醒來時,徐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知道自己是出了車禍,可望著滿屋子的古人,還以為是到了陰曹地府裡,後來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成了赫赫有名的宓陽翁主。

  起初徐婉還淚流滿面,穿成誰不好,偏偏是宓陽翁主,將來注定要留名青史的亂倫妹,漸漸的她又開始接受現實,既然她變成了晏鸞,又知道歷史,未嘗不能去改變一切呢。

  掰起手指頭算算,如今晏鸞方才十三,距離被哥哥晏璟酒後強暴還有兩年的時間,徐婉覺得前路又是一片光明了,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各種回避兄長。

  大概是老天開眼,正縫蠻夷亂華,晏璟隨父親晏榮領軍平亂去了,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

  至此,徐婉徹底放寬了心,集萬千榮華在一身的她,現在是時候該享受了,不過享受之前她還得確定一件事情……

  盛夏的鄴城風光極美,天下名匠所修築的淮陰侯府更是賞遊的好地方,所到之處無不是名花貴草,特別是南苑的櫻花,晏鸞最喜歡不過。

  以前看野史時,她就知道這淮陰侯府乃是和永康公主府合府所建的,所以占地面積非常之廣,而作為齊明帝最寵的公主,永康公主出嫁時,萬千珍寶是源源不斷進了淮陰侯府的,放眼鄴城眾世家,除了王氏能與之比肩,也無人了。

  晏鸞穿著十二花神的高腰襦裙行在櫻花林裡,白藍相間的雲錦長裙隨風而舞,又遇陣陣櫻花雨,落入旁人眼中,怎的一個美字。

  「阿鸞。」

  正掬著一捧櫻花的晏鸞忽然聽見有人喊自己,聽著還有幾分耳熟,轉過身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二哥,晏燾。

  「哈,是二哥呀。」

  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晏鸞見著這位二哥時,心裡總是有點發怵,甚至還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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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晏燾

  晏燾此人野史並未著墨太多,他是永康公主和淮陰侯的次子,據聞當年永康公主身懷六甲時,遇上了南軍渡江,連年戰亂,永康公主帶領家僕逃至洛陽,在途中幾經磨難產下了這個兒子。

  年景不好,本該是侯府公子的金貴之人,卻在戰火中意外丟失了,待到戰亂平息時,永康公主被迎回了鄴城,卻已是一病不起,彌留之際口中都喚著麼兒的小字。

  好在先帝從宮中派來的御醫妙手回春,方救得人回轉,直到十二年後,有自稱公主貼身侍人的老嫗,帶著這位遺失太久的公子回來了……

  「這個時節暑氣重,你大病方好,且不要過多外行。」

  晏鸞忙不迭含笑點頭,她的這位二哥,自亂軍中丟失後,就流落到了北疆之地,十來年都是在塞外長大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蠻夷之氣,雖生的朗目疏眉,器宇軒昂,可一雙眼睛狠厲如野狼,冷若冰霜的瘮人至極。

  「多些二哥關懷,我這就回去了。」

  有大兄晏璟的例子在那擺著,晏鸞對這位二兄也絲毫不敢卸下防備,撩著長裙擺就從櫻花林從翩然行出,路過晏燾時,她步伐快了幾分。

  「啊!」

  大概是她心思過急,一個不防備就踩在了佈滿青苔的鵝卵石上,軟底的繡鞋不防滑,瞬間失了重心就摔坐在了地上,腳踝處一陣劇痛襲來。

  「翁主!」

  遠處的下人湧了過來,卻被晏燾揮退,他面無表情的蹲了下去,劍眉微鎖,知道晏鸞傷的不輕,打橫將呼疼的少女抱了起來。

  「二哥!你,你放我下去……」

  她的聲音有些驚慌,不顧腳上的疼就想從晏燾的懷中掙扎著跳下,卻被晏燾箍緊了細腰,只聽他冷冷說到一句。

  「莫要亂動,你傷了腳,我送你回去吧。」

  晏鸞縱然是怕也不敢多言了,她這二哥生的強壯,比鄴城的世家公子多增了一分威猛,自幼習武的雙臂異常強硬,抱著十三歲的她,似乎不比撚著一根羽毛重多少。

  將人送回了芳華館,晏燾並未就此離去,而是把晏鸞放在了涼榻上,讓下人去端了烈酒過來。

  「你扭了腳,須得用酒散散淤血,不然會腫的。」正說著,他就捉住了晏鸞的傷腳抬高放在自己的腿上,不顧晏鸞的驚呼就脫掉了茶色的繡花鞋和白色的小襪。

  「二哥,還是讓醫生過來吧!」

  古代女子的腳,輕易是不能示於男子的,就算是自己的親哥哥,也是於理不合。況且,晏鸞眼尖的發現晏燾在褪下自己的襪子時,看著自己的腳,呼吸瞬間都重了好些。

  這絕不是個好現象。

  晏燾側首冷冷的看了晏鸞一眼,聽出了她口中的疏離,握著玲瓏小腳的大手不僅沒放開,反而更緊了。

  「小妹莫怕,幼年我習武時常受傷,跌打正骨的手藝早是練出來的,只怕那醫師也比不得我,你且忍著點疼,過會就好。」

  再次低頭時,晏燾的目光就都落在掌中的小腳上了,他這妹妹一身冰肌玉骨,末了連這一雙玉足都是軟嫩可愛的很,修剪齊整的腳趾蓋如盈盈貝殼般粉亮誘人……

  晏鸞不妙的發現二哥看著自己的腳,竟然在滾動喉頭似乎吞咽口水,立刻就毛骨悚然了,忙出聲:「二哥,我的腳好疼,你還是快些吧。」

  被打斷的晏燾似乎有些不悅,沉沉的應了一聲,一手沾了些烈酒,緩緩抹在晏鸞雪色的腳踝上,就開始輕動扭轉,他的手法很是嫺熟,力道用的不大,卻也疼的晏鸞不住喊了。

  「呀~輕,輕點~好疼!嗚,二哥你輕點呀~別,別弄了,我受不住!」

  幾乎是哭出來的嬌嬌女音,如同出谷黃鸝般婉轉在晏燾的耳側,一雙玉手更是為了阻止晏燾,而推搡著他的手臂,盛夏時節天熱,身上的衣物俱是單薄,隔著薄紗他清楚感受著少女掌中溫熱,加重的呼吸間,已經彌漫著屬於少女的誘人香甜了。

  這一刻,晏燾只覺胯間發硬。

  冰涼的大掌握住比手心大不了多少的腳兒一扭,晏鸞登時淒厲地尖叫了一聲。

  「好了,你且下來走走,應該無礙了。」

  有些小心翼翼的將女孩的腳放在了泛涼的地席上,晏燾順勢想要去抱起晏鸞,可她的動作比他快,自己就下了涼榻,遲疑的走動了幾步。

  「咦,真的不疼了呀!謝謝二哥~」

  連走了好幾步都正常無礙,晏鸞一時欣喜過望,連掛在彎彎眼瞼上的晶瑩淚珠都來不及擦,就朝晏燾誠意道謝了。此時,也便忽視了男人一直凝視著她裸露小腳的駭人目光。

  直到很久以後,晏鸞才知道有種心理變態的男人叫戀足癖,不過那時她已經被晏燾按在胯下,一雙玉嫩的小腳,被他舔咬個遍了……

  剛送走晏燾,芳華館就來了客人,晏鸞在下人的伺候中換了一套裙衫,挽著花髻,手搖團扇翩翩而來,就瞧見一妙齡女子跪坐在涼席間,靜靜飲茶。

  「喲,是霏姐姐呀。」

  此人正是晏鸞的庶姐,淮陰侯晏榮與妾夫人卞氏所生的庶長女晏霏,年方十八,生的亦是貌美如花,楚楚動人,只可惜是個心思歹毒的小美人。

  起初晏鸞還不知,只覺這位庶姐模樣可人,又是一副柔弱姿態叫人好憐,後來才知道什麼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姑娘素來交好晏鸞的死對頭,也就是那位北鄉縣主褚雲裳,所謂一丘之貉,心黑到底。

  上次褚雲裳推她落水,大部分就來自此女的挑撥,至於她為何如此恨晏鸞,那就有緣由了。

  據聞當年淮陰侯有位青梅竹馬的卞夫人,是他從祖籍恒國會稽帶來鄴城的,彼時他被招為當朝駙馬,永康公主雖惱怒,卻也允了他納此女為妾室。

  可這卞夫人出生鄉野,心思極其狹窄,仗著多年青梅竹馬的情誼,多次在晏榮耳旁吹枕邊風,挑撥離間,惹惱了永康公主,便被下令逐出府去,

  而晏榮礙於公主權勢不敢多言,卻暗自將卞氏藏在了別院,直到一年後,卞氏產下一子,則被風光迎回了府中,永康公主只能罷了。

  真正出事,還是得從那年南軍渡江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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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晏霏的心計

  當年南軍大舉來犯,從諸暨一路殺到了北齊鄴城下,晏榮離府領軍退敵,留下永康公主在府中固守,奈何敵軍來勢洶洶,很快就亂了王城。

  永康公主也是頗有勇謀的女子,當即下令帶著家眷和武士往洛陽逃離,途中遭遇敵軍無數,所帶金銀細軟盡數被搶,後來身邊僕從武士也是死傷過半,亂中產子時,又遇上了馬匪。

  眼看生死攸關了,卞氏就先帶著庶子逃了,幸而大將軍周肅領軍路過,搭手救了永康公主,將人送到了洛陽休養,直到一年後戰亂平息,順帝讓人迎回了自己的這位胞姐。

  回了淮陰侯府後的永康公主大病初愈,就看見了卞氏已是身懷六甲春風得意,才知當初亂軍之中,晏榮派了人來接走了她。

  想起自己亂中丟失的次子,更是幾次差些成了刀下魂,永康公主便是惱恨不已,當著卞氏的面,讓僕從將三歲大的庶子活活掐死,又灌了卞氏幾碗墮胎藥,豈料藥性過猛,卞氏當場引產,血泊中生下一女來。

  待晏榮趕回時,卞氏已經死絕了,他只得跪地不起,求著永康公主留下那不足七月引產下來的庶女,取名霏。

  ……

  晏霏只比晏燾小了一歲,十八的年華,尚且無人聘娶,早成了鄴城貴女所嗤笑的對象,庶出不得寵便罷了,偏偏有個觸了公主黴頭被賜死的妾母,以至於下等的庶公子都不敢上門求配。

  「瞧妹妹今日氣色好了許多,身子應該是無礙了吧?」

  晏鸞生的貌美姝麗,又出身高貴,為晏霏所嫉恨,當日使計讓褚雲裳將其推下池中,就存了謀殺的心思,奈何晏鸞命大,活了過來。

  「早已無礙了,謝姐姐掛念。」

  盛夏的暑氣過重,僕從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換上解暑的凍冰,擱置在館室的角落裡,輕撫羽扇便是清風陣陣,晏霏飲著加了碎冰的花茶,便說著。

  「明日北郊有詩會,妹妹可願與我同去呢?」

  詩會?大半月都不曾出過府門的晏鸞一聽就亮了眼睛,儘管知道晏霏可能存了別的心思,也熄滅不了她想出門走走的念頭。

  「好呀。」

  她這一答應,晏霏就笑彎了眉眼。

  等晏霏一走,侍奉晏鸞的嬤嬤就冷了臉,替晏鸞打著扇輕聲道:「翁主答應她作何?那小賤婦定然要使心計,上次翁主著了她的道,只怕明日……」

  晏鸞小口吃著桂花餡的涼糕,宛然一笑:「嬤嬤多慮了,明日我倒要看看她能做什麼……對了,不知姜家小姐會不會前去呢?」

  那日車禍發生時,薑莎莎就在自己旁邊,而晏鸞落水時姜家小姐在被扯了下去,她能變成晏鸞,薑莎莎又會不會變成薑福媛呢?

  ……

  燕地尚武,齊地尚文,每年初春仲夏涼秋隆冬四季,都有會鴻儒大家自發舉辦詩會,廣邀齊地有名的墨客文人前來,進行學術性交流。

  前來的文墨之人不乏年輕俊俏的公子,漸漸的,這枯燥乏味的詩會也開始引來鄴城貴女的青睞,久而久之,詩會也就變相成了相親會。

  次日一早,晏鸞就隨晏霏坐著帷車前往北郊了,配了玉鈴鐺的香車甫從侯府駛出,就引來了眾多注視。在這個追求美的時代,上至卿貴下至販夫,可都有著愛美之心。

  遠遠隔著輕紗帷簾,看著晏鸞跪坐其中的窈窕身影,便有人唱起了情歌。

  儘管看史書時知道這個朝代的奔放,晏鸞卻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不少年輕男子將玉石玉佩往僕從懷中送來,口中大肆讚美著宓陽翁主之美,讓晏鸞多少有點不適應。

  到了詩會時,已有不少人在那裡了,五月芳菲正美,北郊的蝴蝶谷裡彩蝶紛飛,百花齊綻,行走的年輕男女們攜手作對,莫不是恩愛有加。

  晏鸞一下車,自然又是被一番追捧,世家貴女們還好,倒是在場的男子,見著豔麗如昭陽的她,都直勾勾的走不動道兒了。

  好不容易從人群逃脫,晏鸞就發現晏霏不見了,知道晏霏有心使壞,晏鸞就帶著嬤嬤往谷中而去,思量著避開她也好。

  行至一片梅林時,在一處山石後,晏鸞就聽到些不正經的聲音,似男子的急喘又交雜著女子的呻吟,好不激烈,晏鸞頓時紅了臉,隻歎此時男女的奔放,便拉著嬤嬤準備離去。

  「啊啊~好人,你且輕著些~插的我都受不得了!」

  晏鸞腳下頓時停住,這聲音若是不曾聽錯,應該是晏霏了,身旁的嬤嬤也聽出了,立時青白了臉色,想要衝過去,卻被晏鸞拉住,躲在了一旁。

  淫糜的水聲中,男人急促的撞擊著,不住低咒:「騷婦,怎就受不得了,你那處都快被老子捅鬆了,還不夾緊些!」

  陌生男人的聲音讓晏鸞有些犯噁心,卻聽見身旁的嬤嬤悄聲說道:「是褚國舅家的大公子……」

  大概是快要完事了,男人不斷說著下流話,撞的晏霏直浪叫,似乎是怕聲音太大,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幾聲嗚咽後,終是停息了。

  「公子嫌我穴鬆,有那緊的,就不知你敢不敢去弄了。」

  剛完事的男人癱坐在亂草中,疲軟的陰根無力搭在胯間,上面沾滿了女子的淫水和自己的子孫液,拽過風騷多情的晏霏,就讓她用繡帕替自己擦拭下身。

  「喔,寶貝兒且說說是誰?若是比你緊妙,老子定要去肏一肏。」

  末了還摸了一把晏霏不曾穿上兜褲的下穴,沾了一手的濕液,就色情的抹在了晏霏衣襟半開的乳房上。

  「公子身為太后親侄,又是陛下的堂兄,身份何等尊貴,要玩女人也該找個同等的呀,我是配不得您,可我那翁主妹妹……」

  躲避一旁偷聽的晏鸞頓時明白,晏霏這是要拾掇人壞自己的清白。早就聽說褚國舅的大公子褚蒙是個魚肉百姓的紈褲子弟,仗著褚太后的疼愛,在世家子弟間最是橫霸不行了,多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卻又拿他無法。

  「你是說晏鸞?小騷婦你真當我瘋了不成,晏璟要是知道我玩了他妹妹,還不提刀砍殺了我,你這是要害我命呀!」

  說罷,褚蒙便甩手一掌扇在了晏霏情欲尚未褪去的小臉上,他便是再混,也知道什麼是該玩和不該玩。比如晏霏,永康公主厭惡的庶女,他便是玩死了,估摸著也沒人管,可晏鸞就大大不一樣了。

  遠處的晏鸞鬆了口氣,看來這個褚蒙也不是個傻子。

  「既然你前面的洞鬆了,今天我就給你鬆鬆後面的洞吧!」

  褚蒙氣惱晏霏要設計她,也不顧晏霏的掙扎就將她拉到了胯下,再度硬起的陰根,生猛的就插進了女子緊致的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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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齊靈帝

  晏鸞是早就聽不下去了,帶著嬤嬤迅速的離開了那片林子,行至一處麗水湖畔,瞧著碧水清幽,就尋了個地兒坐下,也不顧嬤嬤的阻撓,就脫掉了繡鞋和羅襪,將兩隻瑩白小腳泡在了湖水裡。

  「翁主,這於理不合,若是被人瞧見了……」

  「嬤嬤別擔心,走了這麼些時間的路,泡泡腳挺舒服的。」盛夏的溪水清澈不透骨,晏鸞玩心大,攪著一汪水就玩了起來,一邊想著晏霏的事情,微微皺眉。

  「等回府了,老奴定要將此事稟報給長主,晏霏這個庶孽留了一命不知謝恩,幾次三番的設計翁主,怕是留不得了。」

  長主是對永康公主的敬稱,明帝駕崩後順帝登位,胞姐被尊了永康長公主,沒幾年的時間,順帝也山陵崩了,繼位的是齊靈帝,皇姑永康長公主就成了大長公主,朝野上下,皆尊其為長主。

  晏鸞不是個會耍心機的人,晏霏交由永康公主處置是最合適不過的,她也便沒有多言,望瞭望一片靜謐的湖泊,無聊的擺動著雙腳,忽而一陣涼風襲來。

  「嘶,這谷中的風還真涼。」

  瞧晏鸞冷的瑟縮,嬤嬤想起了車中備好的風衣,忙說:「翁主且等等,老奴去給你取外裳,這谷間不似外頭,容易受涼。」

  「有勞嬤嬤了!」

  這山澗難得寂靜,又是鳥語花香的,遠無淮陰侯府的肅穆莊嚴,穿來這麼些天的晏鸞終於放鬆了一回,雙手枕著頭躺在了軟綿的淺草地間。

  還真別說,這古代無污染的天空,就是比現代美。

  看著柔和的白雲聚散的天際,舒適躺在斑駁樹蔭下的晏鸞,竟然一個不小心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她總覺得唇畔臉頰上用東西在動,軟軟的帶著一股香草的味道,還有一絲隱約的危險……

  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頓時臉色大變,不知何時她已經從草地間睡到了男人的懷中,而這個男人竟然是晏燾!

  「二,二哥!你怎麼在,不對,是我怎麼……哎呀,你快放我下去吧。」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臥在晏燾的懷中,可是看著冷面冰霜的二哥,和腰間緊箍著的炙熱手掌,她就沒來由的緊張,磕磕巴巴的說完了話,就想從男人的腿間爬下去。

  身為兄妹,他們現在的姿勢過於曖昧了。

  「別亂動,大暑天的怎麼能把腳泡在涼水裡。」

  也不知道他來多久了,席地而坐抱著晏鸞,餘下那一雙纖足在湖水中浸泡,光裸著小腿白皙的肌膚剔透誘人,這會見晏鸞醒了,更是將她抱緊,似乎還有些不悅。

  他捉住她纖細的小腿握入掌中,瑩潤雪白的小腳嘩啦一聲就從水中提出,立刻引來晏鸞的驚呼。

  「呀!二哥你要做什麼?」

  晏鸞美目緊蹙,這個她才見過幾次的二哥,是防備了又防備,他周身全無當下世家子弟的溫和雅潤,骨子裡散著狼性般的冷厲,舉手投足都叫她提心吊膽。

  只見晏燾從懷中拿出一方綢絹來,仔細的替晏鸞擦拭起還在滴水的玉足,他並未話語,神情凝重,捧著一雙小腳似乎是奇珍異寶般,輕輕揉擦著。

  可是漸漸的,晏鸞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和上次正骨時一樣,晏燾看著她的腳就開始呼吸紊亂了,那眼神活似一個十年不曾吃過肉的惡漢般,盯的她毛骨悚然。

  「二哥,已經好了,不用再擦了!」

  她不安的聲音即時制止了他,從無限遐想中走出的晏燾,側首看著面若桃花,梨渦微旋勉強而笑的晏鸞,冷哼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綢絹。

  拿過晏鸞先前扔在一旁的繡鞋和羅襪,就慢慢給她穿上,直到最後一支珍珠繡鞋妥當穿好後,他才放開了她。

  「此處雖幽美,卻偶有野獸,不是你該亂走的地方。」

  被晏燾從地上拉起來時,晏鸞的小腿肚還有些發軟,驚嚇過度所致,這麼久了嬤嬤都不曾過來,她隱約猜曉應該是晏燾做了什麼。

  「咳咳,二哥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握著少女柔弱無骨的小手,晏燾的面部棱角終於不是那麼僵硬了,他長的太高,走一步,晏鸞都需要追兩步,意識到她的吃力,他漸漸的慢了步伐。

  「我陪陛下出宮走走,難得今日詩會,他早就想來了。」

  陛下!晏鸞明眸瞬間而亮,當今陛下不正是她的表兄,歷史上標記最悲哀帝王之一的齊靈帝麼!

  「他也能隨意出宮嗎?不是說褚太后不允……」

  齊靈帝之所以悲哀那是有原因的,北齊皇室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去母留子,皇帝駕崩時,為確保新帝不會被母族所控制,就會殺掉新帝生母,立乳母為保太后。

  而當今的太后褚妙子卻是個異數,當年順帝即將駕崩時,立了褚氏所生的皇子為新帝。去母留子時,野心勃勃的褚妙子抗旨了,借用母家勢力又聯合了彼時的大司馬王雍,弄死了彌留之際的順帝,而後勒殺了保太后馮氏,其後的數十年裡,她獨霸宸禦和朝野,皇帝也不過是她的傀儡罷了。

  這個褚太后,歷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不過晏鸞卻隱約記得,褚氏最後是被大司馬也就是如今的丞相王雍給廢了。

  「在想什麼?陛下在問你話呢。」

  「啊?陛下?」晏鸞抬起頭一看,不知何時晏燾已經帶著她離開了湖邊,走到了一處涼風亭,期間的石凳上正坐著一十五六歲的少年。

  此少年生的唇紅齒白,龍章鳳姿,一襲月白的輕紗袍手工極為精細,腰間掛著的青鳥玉佩更是光澤誘人,是罕見的漢白玉。

  「阿鸞,聽聞你落水後變了個人似的,原本我還不信,如今是信了。」

  齊靈帝有著皇家優雅風範,卻是難得的平易近人,待晏鸞更是溫柔,單手撐著下顎,眯著眼睛看向待萌待萌的晏鸞,笑著搖了搖頭。

  晏鸞心中更不是個滋味了,這麼好的男人,最後卻隻落得被晏璟毒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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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玉佩

  晏鸞和齊靈帝的婚約,是在兩年後褚太后被削權時,倉促定下的,彼時丞相王雍稱霸朝堂,唯一能與之對抗的,只有淮陰侯府了,為了拉攏永康公主,褚氏將中宮的位置許給了晏鸞。

  卻怎麼也沒料到,一個口頭婚約引來了晏璟的嫉妒,不僅毒殺了齊靈帝,還日益坐大權勢,沒過幾年就計誅王氏一黨,走向了人生巔峰。

  「身子可無礙了?」

  面對齊靈帝的溫柔詢問,晏鸞還有些小緊張,一是見到了活的皇帝,而是旁邊的晏燾眼神逼迫的嚇人,似乎極其不喜歡她與皇帝說話。

  「已經無礙了,就是有些記不清以前的事情。」

  看著粉頰若膩難得淑婉的晏鸞,齊靈帝笑了笑,解下了腰間的青鳥玉佩來,玉色的長指微動,就將玉佩遞給了晏鸞,身旁立刻有僕從想要阻止,卻被他揮退了。

  「寡人瞧你一直盯著這玉佩看,拿去吧,當做禮物。」

  晏鸞驚怔的看著他,般般入畫的少年龍顏上有些病態的白,溫和的眸間摻滿了笑,握著玉佩的手指細長,有著幾分秀氣,卻又帶著貴族的優雅。

  「陛下……」

  北齊皇室的圖騰是青鳥,而能被皇帝隨身攜帶的青鳥玉佩,更是意義重大了,跟隨在帝王左右的內官欲言又止,晏鸞立刻明白這東西要不得。

  「拿著吧,別弄丟就成。」

  少年帝王不容置喙的將玉佩放到了晏鸞的手中,看著晏鸞接下後喜愛翻看的嬌俏模樣,便是心滿意足。忽而想起身側還有個晏燾,才收起了些許笑意。

  「對了,淮陰侯與璟表兄凱旋在即,母后已著禮部準備慶宴了。」

  聞言,晏燾沉沉應了一聲,可把玩著玉佩的晏鸞卻是驚嚇不淺,仰著小臉看向齊靈帝,驚錯問道:「凱旋?大哥要回來了?!」

  ……

  直到回了淮陰侯府,晏鸞都沒從這沉重的打擊中回過神,一想到晏璟要回來了,她就如坐針氈,寢食難安,夜裡都是噩夢不斷。

  一夜細雨無聲,清晨帶著一絲雨後涼意,僕從為晏鸞換上了桃緋色的束腰裙裾,那是從燕地傳來的貴家女子裝束,單衣長擺繁複幾重,卻是格外凸顯少女纖細腰身,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微動,都讓人有些眼熱。

  晏鸞看著鏡中的自己,十三的青澀嬌軀遠不如成熟女人的挺翹韻味,可也是別有一番美意,特別是一頭青絲挽了花髻,露出那張絕色瓊首來,看的她自己都有幾分挪不開眼。

  「翁主今日可真美。」為她壓玉簪的侍女有些呆呆的說著。

  可惜晏鸞還沒有及笄,只能梳著低垂的花髻,簪上珠花玉釵,額前還留著兩縷修剪齊整垂發到耳下,姝麗靜美。

  「翁主,二公子來了。」

  自那日從府外回來,晏鸞就沒有見過晏燾了,知道晏璟不日將歸,也失了出去玩耍的心情,苦著小臉吐了口氣,就帶著僕從往前廳去了。

  「二哥。」

  看到晏鸞時,晏燾寒冽的眸中有了驚豔的光彩,不過很快就被他藏了起來,連帶的跪坐姿勢都有些不自然了,已經有了挺頭架勢的跨間,幸好有長袍遮擋。

  這個朝代是流行跪坐相見,晏鸞被扶到茵席上,跪坐下去時,心中暗自叫苦,不過看到晏燾那臭臭的臉色時,她不免有些疑惑,是哪裡招惹這傢伙生氣了?

  晏燾沒有說話,將身側的盒子遞給了嬤嬤,示意她遞給晏鸞,盒子有小半米大,甚是沉重。

  紅漆的回紋盒蓋才打開,晏鸞就驚了一跳,裡面至少放了不下三套玉組,款式各有不同,都是時下女子喜歡的奢華款,而擱在其中的玉佩玉簪更是不在少數,即便晏鸞再不識貨,也看得出其中昂貴。

  「二哥,這是?」

  一向不愛說話的晏燾,冷冷的目光只在晏鸞的腰側一掃,很久就不再看她了,晏鸞遲疑的低頭一看,她今日恰好佩了靈帝送她的那塊青鳥玉佩。

  陡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謝謝二哥,這禮物我收下了,等會就換上試試。」她旋即甜甜一笑,美目彎如黛月,看向晏燾的目光不再如此前那般抵觸了。

  「你喜歡就好。」

  他的聲音如常,端起茶杯飲茶時,目光卻暗自凝視著晏鸞嫣然的粉唇,瞬間耳根有些發紅,這些都是晏鸞不曾發現的。

  等晏燾一走,嬤嬤就喜不自勝了。

  「二公子如今當真變了不少,也知道愛護翁主了,若是長主知道了,定會高興的。」

  流落北疆十二年,日日與蠻夷同飲食的晏燾被送回淮陰侯府時,跟個狼崽子似的嚇人,伺候的僕從不敢近身,久而久之,連永康公主對這個冷如冰的兒子都有些不喜了,府中唯一能和他走近的,唯獨晏鸞。

  拿起盒中的一支上等玉笈,晏鸞眉心微動,要集齊這一盒子東西當真不易,可見晏燾是真用了心思,看來她這個二哥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麼。

  晚膳時,晏鸞被叫到了正院與永康公主同食,對於這位淮陰侯都有幾分懼的公主母親,晏鸞也是心有敬畏。

  「聽嬤嬤說你這幾日胃口不好,可是哪裡不舒坦?」

  已經三十有七的永康公主,依舊美的驚人,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雍容優雅讓人不敢直視,可她對晏鸞這個幼女,卻是格外的疼愛,不僅親自夾菜,還用手絹為晏鸞擦嘴……

  「娘,我自己來吧,大概是這幾日天熱,難免有些食欲不好。」接過永康公主手中的絹帕,她找了個藉口。

  順了順晏鸞額前的碎發,永康公主溫然笑道:「你大哥就要回來了,怎麼也不見你高興呢?以往你可是最粘著他了。」

  晏鸞後背有些發涼,握著象牙筷箸的手是緊了又緊,如果不是知道那段不堪歷史的話,晏璟這個將來要稱王稱霸還極度疼妹妹的大哥,她一定會很喜歡的。

  聽說她芳華館中,一大半的寶貝,都是晏璟為討她喜愛,從各地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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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薑福媛

    距離晏璟回府還有三日,晏鸞終於見到了恒國公府大小姐姜福媛,據說兩家以前交情頗深,淮陰侯祖籍就在恒國,乃是姜家的封邑,所以晏鸞和姜福媛常往來。

    “你們都下去吧。”

    “諾,翁主。”

    姜福媛是恒國公的嫡長女,容貌雖不及晏鸞,卻也是光豔動人,可晏鸞如何瞧,都無半分薑莎莎的影子,看著好幾次欲言又止的薑福媛,晏鸞揮了揮手,打發走了客室四周跪滿的僕從。

    人剛走完,薑福媛就耐不住了,咬了咬牙遲疑喊道:“徐小婉?”

    晏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由於過急,只穿著羅襪的左腳踩在了逶迤的裙擺上,差點一個踉蹌,站穩後已經淚流滿面了。

    “莎莎?!”

    “臥槽!你剛剛裝的跟真公主似的,害的我都不敢說話!”薑莎莎也是喜極而泣,奔過來兩人抱在一起好半天都捨不得撒手。

    “真的是你呀!我早就想找你了,可是又怕不是,嗚嗚!”

    死而復生來到這個陌生朝代,心裡隱約有個盼頭,誰也不敢去輕易證實,得到的結果萬一是失望呢?好在,她們得到的結果是幸運。

    “對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硬要回去拿手機,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不過……你也太賺了吧,瞅瞅你現在這模樣,放我們那會兒,肯定能當紅透世界的,不行,我要流口水了!”

    哭夠了,薑莎莎又開始沒個正行了,對晏鸞是上下其手。

    “好了,你別亂摸,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去。”晏鸞心頭一直放不下的,還是這個事情,她知道歷史,今後要發生的事情,於她而言沒有一件是好的。

    與兄亂倫,紅顏薄命,想想都是淚。

    “回去幹嘛,那樣的車禍,我們肯定是死翹翹了,而且這裡也不錯呀,不用天天起早貪黑看領導的臉色,人前人後都有人伺候著,多舒坦。”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薑莎莎,大大不認可晏鸞的話。

    捏了捏薑莎莎嬉笑的臉皮,晏鸞就沒好氣:“你確實舒坦,以後隨便找個美男一嫁,誰敢對國公家的千金不敬,我就慘了,你難道忘了上歷史課時,老趙說的那個齊武帝了?”

    “齊武帝?有點耳熟,是那個和自己妹妹亂倫的霸道帝?”

    她們倆從中學就是同班了,大學歷史課還是坐在一起學的,當時已經禿頭成地中海的趙老師,一臉痛心疾首的講那位武帝,足足說了一節課呢。

    晏鸞攤攤手,不得不慶倖薑莎莎沒把剩餘的知識都還給老師。

    “嘶,齊武帝?我們現在在北齊,皇帝是齊靈帝……呀,你,你不會就是那個吧?我的天,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找找回去的法子。”薑莎莎扶額,她是歷史小盲,可晏璟晏鸞的歷史事件她還是知道點。

    “晏璟就要回來了,我是真的對亂倫沒興趣呀,這兩天急的頭髮都快抓掉一把了。”

    薑莎莎笑了笑:“上學那陣不是說霸道帝是美男子麼,要不你還是從了吧,管那麼多,人古埃及那邊不都是兄妹母子的,也沒見怎樣,唉!我怎麼就沒你這麼好命。”

    晏鸞冷哼,她可沒忘薑莎莎之前上歷史課時,跟自己腦補的那些淫蕩場面,她可是兄妹梗的忠實迷。

    “好了,別急,我們都知道歷史,這是你最大的王牌,只要少跟晏璟接觸,等到及笄之後,趕緊找個美男一嫁,晏璟也只能望你興歎了。”

    誠然,她的想法和晏鸞是一樣的,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在薑家過的好吧?”晏鸞挑眉看著頭和她一起枕著涼榻的靠背上,翹起二郎腿的薑福媛,發現自己可能有點多問了。

    “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爹媽恩愛,兄妹和睦,我說一都沒人說二,我瞧你也不差嘛,聽說永康公主最疼的就是小女兒,你什麼時候跟她撒撒嬌,要套山莊,咱倆去瀟灑唄。”

    永康公主當年出嫁,明帝朱筆一批,將京郊大半的皇莊都給公主做了陪嫁,個個都是皇家園林,也不怪薑莎莎眼饞。

    晏鸞略微一想,側頭看著身邊的人,說:“過三天晏璟回來,國宴過後,我們就去吧,剛好可以避開他。”

    “好!”

    ……

    可惜薑福媛是隨姜夫人前來的,並未待多久就要打道回府,晏鸞在府門口依依不捨的將人送走,好半天才回芳華館去。

    不巧,走在半路遇見了才從練武場回來的晏燾,酷暑天的,他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抱著錦袍,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褐色中衣,半系的腰帶松垮,露出大面積結實的胸肌,額前的汗水打濕了垂下的黑髮,順著軒昂冷厲的臉龐又落在了中衣上。

    晏鸞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這樣的猛男,她以前可是最喜歡的了!

    一陣微風,吹動單薄的中衣,緊貼著強壯腰腹的布料,隱約能看見那足以讓女人尖叫的六塊腹肌,若隱若現的。

    “二,二哥。”不知是怎麼的,晏鸞說話都有的不利索了,嬌糯的聲兒還有點輕喘。

    晏燾挑了挑劍眉,看著晏鸞白裡透粉的緋紅小臉有些莫名,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大半胸肌,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大步微動,走到了晏鸞的面前,狀似無意的撩動了下被汗水打濕的前襟。

    不出意外,晏鸞看著他那撩人的動作,再次呆住了,漂亮的眼睛迷失在了那隨著心動而微顫的胸肌上。

    晏燾一貫冷冽的嘴邊有了笑意,少女瓷白的雪肌無暇,這會卻似三月的桃花般豔麗嬌媚,這誘人的紅甚至已經蔓延到了耳際。

    “阿鸞怎麼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晏鸞的耳畔炸開,無疑如同驚雷般,拽回了迷失的少女,回過神後的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轉移了視線。

    “咳咳,二哥,我有事先走了!”

    看著少女倉惶逃走的纖細身影,晏燾瞬間眸光陰鷙,也幸而晏鸞跑的快,他抱在手中的錦袍一拿開,隔著單薄的中褲,勃起的男兒根已經漲到了嚇人的程度,高高撐起了褲襠。

    而跑回芳華館的晏鸞已經生無可戀了,捂著臉趴在涼榻上翻滾著。

    “啊!”太可怕了,她居然看親哥哥的胸肌差點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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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褚太后

  晏家父子班師凱旋歸朝之日,褚太后為彰顯榮耀,特讓齊靈帝率百官於南華門迎接。

  北疆與齊地相毗鄰,連年都會發生摩擦,大小戰爭不斷,遇上蠻夷,齊人還真沒勝過多少次。而這次本著兩國和諧,褚太后派出了使團前談,八十四人的使團卻被蠻夷殘忍屠殺,其中包括三位元上卿大夫,消息傳回齊國,褚太后震怒。

  由淮陰侯晏榮為主帥,世子晏璟為副帥,帶領晏家兵平定北疆,所有人都以為這仗得打上個兩三年,卻怎麼也沒料到,只用了小半年的時間,大軍就一路殺到了北疆王帳!

  這大概是三十多年來,齊國最為勝利的一場戰役了。

  晏鸞由僕人伺候換上了永康公主新送來的衣裙,齊人尚朱白色,重大宴會都穿白色或紅色的衣服,她這一身霜色間黛藍的曲裾,倒是不怎麼符合規矩了。

  「阿娘確定讓我穿這身?」

  嬤嬤正為她理著腰間的華貴玉組,手指拂過複雜花紋上的小粒珍珠時,不禁笑了笑:「如今貴家女子都追求美了,哪兒還講甚規矩,老奴瞧翁主這身衣裙最為適合,極美。」

  永康公主似乎頗為喜愛燕人的穿衣風格,束腰深曲廣袖隨風,如晏鸞這般姝麗的女子一上身,就顯得身形窈窕玲瓏,行走間如搖曳的水中月兒般,溫婉誘人。

  不過晏鸞很快就發現了新問題,這種款式的束腰裙衫,除了顯腰,還顯胸!雖然她年方十三,可胸前那對玉峰卻是比同齡女子渾圓了幾倍,露出精緻鎖骨的前襟,便見花型的白玉項鍊隨著胸前的起伏而動,讓人眼熱。

  「這款式還是長主讓人改過的,燕人可比這開放多了,前襟一般都是開到肩頭。」嬤嬤看出了晏鸞的遲疑,忙解說了兩句。

  當下都是流行美感,並不會過多的束縛女子著衣保守。

  晏鸞點頭,今日的宴會,晏家人才是主角,身為久負美名的宓陽翁主,永康公主比誰都清楚該怎麼打扮女兒。

  「晏霏要會去麼?」

  拿著玉笈的嬤嬤一愣,旋即想起了什麼,回道:「翁主怕是還不知曉,那日回府老奴就將事情告知長主了,那庶孽當晚就被送去了褚家,如今也沒個消息,估計是做了妾室。」

  晏霏身份特殊,永康公主沒有發怒,留她一命將人扔到褚國舅府,已算是開恩了。而褚家人又不笨,庶長女如此打發過來,也沒個准話,知道是廢人一個了,草草給個妾室的名分就罷了,生怕做多了反而叫永康公主厭惡。

  而這些雜事,永康公主有意不讓愛女知道,所以晏鸞到現在才曉得人不在府裡了。

  「妾室?罷了,走吧。」

  晏鸞也不是什麼聖母,那日晏霏口中的每一句話都叫人觸目驚心,若非褚蒙膽小,晏鸞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人還活著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隨永康公主坐上了帷車出發宮中時,晏鸞才發現街頭巷尾多了不少人,有慶賀的百姓,也有還未卸甲的兵士,無一都是喜笑顏開的。

  總而言之,晏家父子領兵打仗方面也算是奇才,特別是晏榮,據歷史記載,他抗擊北疆蠻夷,大敗金烏可汗,又曾三度出兵南渡,最終收回十三郡府,可謂戰功赫赫。

  而這次平定北疆,正是他與晏璟稱霸的第一役……

  帷車到了宮門便不能再進了,世家內眷需換乘步攆入宮,而永康公主身為皇姑,有特定的儀仗隊,晏鸞亦是,早早就有內官恭候了。

  「長主,翁主請上步攆,太后已在長樂宮等了多時。」

  大概是褚太后隨身侍奉的內官,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永康公主雍容一笑便由他攙扶著上了攆轎,晏鸞也上了盤側的孔雀涼攆。

  第一次進宮,晏鸞難免新奇,齊國的宸宮不似千年後的紫禁城,紅牆琉璃瓦的,而是極為莊嚴肅穆的漢宮,過了長華門,便可見眾多赴宴的權貴女眷,永康公主一來,忙爭相行禮。

  「好了,今日國宴,無須多禮,眾夫人隨本宮先去太后處吧。」

  晏鸞的步攆就在母親的旁邊,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永康公主,雖然是笑了,可端麗貴氣的臉上渾然天成的皇家氣勢讓人無端敬畏。

  握緊了手中的錦繡小摺扇,她看到了人群中的薑福媛,剛想出聲,才想起眼下環境。

  到了長樂宮,永康公主率先進了正殿,牽著晏鸞走的不疾不徐,此時大殿裡也有不少貴婦了,一見是永康公主來了,莫不是起身問好,就連上座的褚太后也笑了。

  「阿宓今日大喜呀,快快上座來。」

  晏鸞這才反應過來,褚太后是叫了永康公主的閨字——元宓,當初晏鸞封宓陽翁主時,也是因為永康公主的疼愛,特意從自己的封邑裡選了最好的宓陽城,正和自己名同字。

  褚太后就坐在十階高的玉臺上,身側也備了一席,永康公主帶著晏鸞行完禮就朝那位置去了。

  跪坐下後,晏鸞才仔細打量了和母親說話的褚太后,不得不說和她想像的全然不同,三十來歲的褚氏,倒是韶顏雅容,妝容精緻,宮裝雍華,一顰一笑間竟然有些淩厲迫人。

  「一月不見,咱家阿鸞愈發美了,怎麼也不叫嬸母了?」

  神游九天的晏鸞被點了名,才發現褚太后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下方的世家夫人也朝她看來,百來雙眼睛齊齊注視下,她有些怯場了。

  「皇嬸母謬贊了,阿鸞蒲柳之姿,不敢說美。」

  少女話中多了份俏皮,倒不是過分傲氣,褚太后聞言一笑,擺手道:「這丫頭倒是自謙了,罷,出去玩吧,也不拘著你們這些小姑娘了。」

  謝過恩,晏鸞第一個就跑出了大殿,站在長廊下長長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薑福媛隨後追來。

  「你怎麼跑這麼快,剛剛我使眼色都不理。」

  晏鸞叫苦不迭:「我都快被褚太后嚇死了,第一次和這種女強人說話,腿都發抖。」

  別瞧褚氏說話時在笑,那雙眼睛卻是騙不了人,根本沒有半分慈愛,誰看誰腿軟,難怪會被史學家評論最厲害女人之一。

  薑福媛拍拍胸口,符合:「確實嚇人,估計跟武則天差不多,掌權的女人就這樣,不過我看永康公主氣場也厲害呀,褚氏似乎都有些顧忌她。」

  晏鸞點頭,能不顧忌麼,褚氏如今雖然明面是掌控大權,可什麼都被丞相王雍壓著,連 她自己都被王雍覬覦著美貌,而能與王雍抗衡的,只有永康公主身後的晏家了,她自然要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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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晏璟

  兩人正說著,就瞧見褚雲裳帶著幾位貴女從大殿出來了,也是今日,晏鸞才看清了這個總愛和晏霏一起給她下絆子的褚家女。

  方才褚雲裳一直侍奉在褚太后左右,晏鸞隱約瞧了個側臉,只覺得是個美人,待她走過來時,才發現和晏霏是不相上下,不過褚雲裳更加光豔逼人,大概是自身有那麼股子傲氣,襯的她有些嬌蠻了。

  「喲,翁主今日穿著真是叫人驚豔,瞧著可是燕人的款式呀,嘖嘖。」

  齊燕兩國向來不交好,無論是永康公主還是晏鸞總喜曲裾,褚雲裳就抓著這點想損損晏鸞,卻怎麼也沒料到,晏鸞連眼神都不屑於給她,拉著薑福媛就從她跟前走了……

  留下褚雲裳僵立在原地,姣好的臉瞬間扭曲不已!

  等走遠了,薑福媛拉著晏鸞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我說你真行,就這麼走了,還不把人氣死呀,太不給面子了。」

  晏鸞哼哼著:「若不是她把原主給推到水池裡,我們估計也……算了,不提了,聽說宸宮中的禦花苑特別不錯,去看看吧。」

  「等等,我想起件事情要回正殿去跟我娘說聲,你先過去吧,我等會來找你。」說完,薑福媛就撩起裙擺朝正殿跑去了,絲毫沒有當下淑女的模樣。

  那跳脫的樣子讓晏鸞發笑,她之前好幾次都是這樣提裙就跑,被永康公主看見就是一頓訓斥。

  內官引路,將晏鸞送到了禦花苑中,盛夏時節百花齊放,一直愛花的晏鸞打發了內官就一個人欣賞去了,才走過朱色的長廊道,就聽見一陣擊缶聲和男子嘈雜。

  她忙躲在了長廊後的梨樹下,才發現不遠處的空場上圍了禦仗,正是齊靈帝帶著世家子弟們玩投壺遊戲呢,眼看一個少年手中擲矢落在了金壺一米外,在場的公子均是欷歔不已,鬧著要罰酒。

  這投壺遊戲晏鸞還是第一次見,以前只在史書或電視裡看過,源於射禮的貴族遊戲,考驗的是准度和力度,眼看好幾人都不曾投中,場下嬉笑不已,晏鸞也不欲多看。

  正要轉身離去,卻忽然聽見一渾厚的男聲劃破長空。

  「換壺,取矢來。」

  晏鸞頓時就走不動道了,她不僅是肌肉控,還是聲控……這男聲氣息雄厚,嗓音低醇,正是她所喜歡的款式。可惜從她這個方位看去,只能隱約瞧見一個長身玉立的高大身形站在齊靈帝御駕旁。

  八成是個美男子……

  黃金的貫耳壺才放上,晏鸞就屏住了呼吸,分開兩耳的壺可是最難擲的,卻見那男子手下輕輕一動,手中的雙矢齊齊射出。

  「連中貫耳!」

  晏鸞倒吸了一口冷氣,旁人擲個有初就不錯了,他竟然能一下子連中貫耳!

  別說是她了,在場的公子都莫不是驚愕,場面寧靜了一兩秒後,還是齊靈帝先反應過來,起身拍掌大笑道:「哈哈,厲害如表兄,寡人自愧!」

  「世子當為魁首。」

  表兄?!能被齊靈帝稱之表兄的人,五個手指頭就能數過來,而又是表兄還是世子的人……晏鸞的臉色頓時難看了,突然一道可怕的視線朝她這邊掃來。

  「呀!被發現了!」她提起霜花色的裙擺,頂著那道鋒芒刺骨的視線就往長廊道後殿跑去。

  她是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見到晏璟了,不過可惜沒瞧見長什麼模樣,她跑的有些過急,吐氣如蘭的依在櫻樹下喘息著。

  倏地,身後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晏鸞一手撐著樹幹,一手捂著難受的胸口扭過頭去。

  最先入目的是一雙朱色的金邊蛟蟒官靴,再往上是上品世子的朱衣官袍,金線刺繡的四爪蛟龍翻飛雲浪中,紫綢細紗的外袍下隱約可見嵌著一圈紅寶石的白玉腰帶,華貴異常。

  看清男子的容顏時,晏鸞待了……

  野史有載,齊武帝晏璟身高八尺多餘,面若冠玉,豐神而俊朗,是齊地眾女追捧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晏鸞是徹底信服了。

  史書誠不欺我!

  「阿鸞,方才就瞧見你躲那裡,怎麼跑開了?」

  這會兩人挨的近,晏璟的聲音更是悅耳,卻比方才少了一分威儀,大概是對晏鸞獨一份的寵溺。

  和冷面冰霜的晏燾不一樣,晏璟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般,他生的過於溫文儒雅,怎麼看都不似行軍打仗的莽夫,可就是那雙和晏鸞有些相似的眼睛,深邃的瞳孔裡藏不住的煞人戾氣。

  「大,大哥……」

  晏鸞羅裙下的小腿肚有些隱隱發軟,晏璟的氣勢過於逼人,即使他看起來儒雅俊逸,她卻直覺比晏燾還害怕。

  「阿鸞怎麼了?以往見著大哥,不是都會撲過來麼?怎的突然乖巧了許多。」

  晏璟過來了幾步,滲人的視線若無痕跡的掃過晏鸞起伏的前胸,那處被束腰過緊,急促呼吸間只見瑩白的乳溝洶湧。

  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的晏鸞,貝齒微露乾笑著:「哈,我如今也是大姑娘了,阿娘說不能總是粘著哥哥們。」

  纖柔的腰背貼在了櫻花樹幹上,退無可退的晏鸞有些急了,眼看著晏璟越來越近,她深旋的兩個梨渦都有些輕抽,排扇般的羽睫微顫。

  晏璟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害怕,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跟前,晏鸞這才發現兩人的身高懸殊,她竟然隻到他的胸前,雄渾的男人氣息強勢入侵她的呼吸。

  突然,晏璟伸出了手,朝晏鸞的胸前摸來……

  「大哥!」

  晏鸞嚇的不輕,避無可避,只能扭過頭緊閉著眼睛發抖,好半天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鎖骨處似乎被點了一下,再無其他。

  「我的阿鸞膽子越來越小了。」

  顫巍巍睜開眼睛的晏鸞,粉雕玉逐的小臉透著一絲慘白,慢慢轉過頭來,才發現晏璟的指尖正撚著一片櫻花瓣,似乎是從她的鎖骨上拿走的,看著笑意生輝的晏璟,晏鸞頓時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他撚著粉色花瓣的長指,真好看!

  突然,那骨節分明,削瘦又透著蒼勁的手指掐住了晏鸞的下顎,帶著刺骨的涼意,微微一抬高。

  「阿鸞在怕什麼,嗯?」

  攜著淡淡酒香的熱息從男人的口中噴出,挑高了的尾音帶著戲謔和危險,在晏鸞如朝霞映雪的小臉發青之際,他一掌擦過晏鸞的鬢角撐在了樹幹上,強大的身形徹底將少女納入了懷中。

  大概是掌下用力過度,竟然震的一樹櫻花紛飛。

  晏鸞徹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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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驚嚇

    “他剛剛對你做什麼了?”

    薑福媛看著久久蹲在地上不動的晏鸞,還有些後怕,剛剛她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碰巧看見晏璟壓著晏鸞,她一時緊張出了聲,晏璟走時看了她一眼,那帶著溫和笑意的殺氣,嚇的她現在都還有些腿軟。

    晏鸞捂著發白的小臉,蹲坐在落滿櫻花瓣的草地上,甕聲甕氣的說道:“他,他……摸我屁股了!嗚嗚~”

    左邊的嬌臀上,即使隔了幾層裙衫,還殘留著男人揉捏的力度,這絕對不是親兄長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麼變態呀!不過,活了這麼多年能見到如此美男,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嘖嘖!”薑福媛也蹲了下來,揉了揉晏鸞有些蓬鬆的髮髻,為她感到可悲。

    她比誰都明白,晏璟那樣的男人非池中物,遲早會稱霸天下,而被他喜歡的女人,順著他來還好,若像晏鸞這樣的倔脾氣,估計要吃些苦頭了。

    “好了,別哭了,看樣子他覬覦自己的妹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自己小心些。”

    “我沒哭,只是被他嚇到了,感覺他挺可怕的。”晏鸞一想起方才晏璟看她的眼神,那是不加絲毫掩飾的炙熱偏執,她頭皮生生發麻。

    這兩個哥哥,一個勝過一個嚇人。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皇帝了,雖然沒有你大哥好看,也是個不錯的美男呢,就是年紀小了些,似乎帶著病,臉色不太好。”

    薑福媛憶起方才的匆匆一瞥,穿著赤朱龍袍的少年雖身子薄弱,卻是難得的俊朗清秀,站在眾多的世家子弟中,皇家風範渾然震懾。

    正是清風幾許而過,帶著一縷花香散了晏鸞呼出的濁氣,她拍了拍沉浸美夢中的薑福媛,漂亮的黑瞳裡滿是可惜道:“你就別想了,他可是有名的傀儡短命帝,活不過十八的。”

    “你說什麼?我不信!我不管,反正我要做皇后。”

    見她的態度堅決,晏鸞也不多說了,她瞭解薑福媛的為人,三分鐘熱度,估摸著過會見了別的美男,又要非君不嫁了。

    ……

    國宴是在奉天殿前舉行的,男女不分席,以官階爵位分坐,十階玉臺上是太后鳳座與龍椅,往下兩階設左丞相席,右為淮陰侯府席,再往下兩階為公候爵,以此類推,滿座千人餘。

    晏鸞被永康公主帶著入席的,彼時淮陰侯晏榮已經在那兒了,遠遠便見他跪姿端正,一語不發飲著杯中烈酒,偶爾有大臣敬酒,他笑著回之。

    “公主來了。”

    燈火明亮,晏鸞才看清了父親的長相,也難怪永康公主會擇他為駙馬,雖人已中年,卻不減俊逸風華,晏璟就有五成是隨了其父的儒雅。

    “駙馬此次辛苦了。”

    晏榮起身扶著永康公主入席,舉手投足都透著小心翼翼,唇邊笑意不斷,和永康公主說著話,好一會才側身過來看著緊挨母親的晏鸞。

    “小半年不見鸞兒了,丫頭不認識爹爹了?快過來,讓為父看看。”

    晏鸞這才剛剛跪坐下去,嬤嬤理好了她的裙擺,被晏榮這一喚,她只得起身走過去,早在府中她就聽聞,晏榮對她這個嫡女甚是寵愛。

    大概是常年習武的緣故,晏榮的手掌格外粗糙,還生了老繭,拉著晏鸞,寵溺的揉了揉女兒的頭,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來。

    “這是爹爹行軍至平武時瞧見的,我兒看看可喜歡?”

    晏鸞還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濃濃父愛,盯著晏榮期盼的目光,緩緩打開錦盒,才發現裡面靜擱著一支桃花簪,上等的白玉雕刻精緻,簇在簪頭的桃花朵朵如生,細瞧之下,花蕊處還是嵌了昂貴的紅寶石,極其耀眼。

    “真漂亮。”她由衷贊了一句。

    溢出點點笑意的美眸抬起時,才發現永康公主也在看著他們父女,大概是晏鸞歡喜若春華動容的嬌俏模樣深得她心,側首對晏榮宛然。

    “駙馬有心了。”

    難得永康公主如此和顏悅色,晏榮有些受寵若驚道:“鸞兒高興就好,公主何須此言。”

    晏鸞拿著禮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才發現晏燾不知何時過來了,向父母問了安就坐在了晏鸞的下下首,瞧著中間特意空出的位,晏鸞忽而覺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是留給晏璟的!

    他來些許遲,是隨著御駕的,在群臣起身行禮後,他送齊靈帝到了御座上,才轉身向淮陰侯府的席位而來,萬千燈火中,握著手中玉摺扇華袍翩然的他,竟昳麗的似九天神祗,在場兒郎莫不是歎之不如。

    晏鸞也被他的俊美所迷惑,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相比之前晏燾問安時的平淡,晏璟只喚了一聲母親,永康公主便落了淚,好在被身旁的晏榮勸慰了幾聲,才囑咐了長子入席,可見對兩個兒子的親疏。

    晏璟的座位在晏鸞和晏燾的中間,沉沉的腳步從晏鸞身後走過時,她下意識的僵直了後背,為了掩飾緊張,她忙端起了漆木案上的玉杯來,淺淺嘬著小口瓊漿。

    “大哥凱旋歸來,小弟先幹為敬。”

    晏燾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烈酒一飲而盡,優雅跪坐下來的晏璟性感的薄唇溫和而笑,拿起酒盞也敬了回去,淡然道:“二弟客氣了,多時不見,腿傷可好些了?”

    “已無礙。”

    一滴未剩的酒盞被放回了桌案上,侍奉一旁的宮女忙端著酒杯滿上,晏鸞美目的餘光隨著衣襟廣開的宮女退開時,陡然大變!

    眾目睽睽之下,她放在桌下腿畔的左手,竟然被晏璟握住了,毫無防備的她,緊繃的豔麗瓊面瞬間發白。

    當下流行廣袖長袍,鋪著流蘇桌巾的案下,兩人被衣袖遮擋的雙手,全無異樣。可只有晏鸞知道,晏璟的大掌捏的她生疼。

    他常年持劍的手掌比父親好多了,修長的手指溫潤帶著絲絲滾燙,緊裹著晏鸞的青蔥柔荑,不給她絲毫掙脫的可能,氣的晏鸞美目圓瞪,恨恨的看著他。

    晏璟風輕雲淡一笑,就轉過了頭同晏燾說話去了,掌中緊扣著晏鸞柔弱小手的指腹,還不時戲謔的搓著她的掌心。

    晏鸞的小臉瑩徹如雪,幾次掙脫不得,惱的雙頰緋紅,卻又不敢過度大力,生怕惹起身側永康公主的注意,幸好殿前已是一片樂舞笙歌。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晏燾,敬晏璟第二杯酒時,他的目光就掃過了兩人緊挨的衣袖,看著晏鸞怒而不敢言的可憐模樣,他捏著酒盞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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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3-21 06:04:52 | 顯示全部樓層
14 你要做什麼!

  這次國宴專為慶功而設,晏家父子才是主角,幸而不時有臣僚上來敬酒,晏璟很快就放開了晏鸞。揉著被捏地麻疼的小手,晏鸞再也不敢往桌下放了。

  宴中,由御前內丞宣旨,駙馬都尉晏榮加升為尚書右僕射,時下並無儀賓(皇室女婿)不能入朝的規定,他這一晉級,堪堪在丞相王雍之下了,風光無限。

  而後便是對淮陰侯府的賞賜,皇家珍寶如流水般念了好些時間,晏鸞的注意力卻放在了不遠處的北疆公主身上。

  比她大一歲的少女,穿著蠻夷胡服,梳著單辮,額配珠石,帶著幾分稚嫩的明豔動人,極不自然的跪在一群使臣當中,哭喪著小臉緊緊瞪著御座上的齊靈帝。

  不巧,晏鸞發現薑福媛也在瞧那小公主,才想起下午聽宮女說,這是北疆王最寵愛的公主,言明要送入靈帝後宮做妃的。

  好在直到宴席結束,晏璟都沒有別的動作,晏鸞舒了口氣,緊跟著母親離了奉天殿,生怕落單。

  「娘,這幾日鄴城悶熱難受,我想去南郊的山莊玩些時日。」回府後,晏鸞趕緊想了離開晏府的法子。

  永康公主有幾分疲乏了,看著大病初愈的晏鸞也不拘著她,點了頭道:「想去就去吧,那莊子以後也是留給你的,將好過去看看哪裡不合心意,就讓下人改改。」

  「謝謝娘!」

  得了永康公主的批准,晏鸞是徹底放心了,回了芳華館就囑咐僕從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明兒一早就啟程,接了薑福媛去山莊玩到入秋再回來。

  次日一早,難得天氣涼爽了些,嬤嬤點好了備下的物件開始裝車,晏鸞梳妝完罷用完早膳正要出門,卻被永康公主身邊的老嫗叫住了。

  「翁主且慢些,長主讓您過去一趟,有些話要囑咐呢。」

  晏鸞過去的時候尚且遲疑,可當看見母親身邊的晏璟時,瞬間有了不祥的預感,特別是她大哥笑的跟隻老狐狸一樣,似乎看透了她的伎倆。

  「阿鸞來了,你大哥此次行軍勞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該好好歇一歇,府中也怪哉無趣,就讓你大哥和你一塊去山莊吧,多玩些時日再回。」

  「啊……」晏鸞的好心情瞬間跌至谷底,攥著香妃色裙擺,出乎本能的想要拒絕。

  晏璟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長指輕擊著桌案,散漫一笑:「母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見晏鸞遲遲不說話,永康公主輕哼了一聲:「阿鸞可莫要耍小性子,別以為離了為娘就能無規無矩,若是不聽話,你大哥照樣管教你,可知?」

  「是……」

  今日晏璟穿著不復昨日威嚴,月白的廣袖長袍,渲染著淡淡青竹紋,袍角處以銀線刺下繁複的蛟龍紋飾,大半的墨黑長髮以玉冠高高束起,好一派溫雅公子的形象。

  「大哥,等會可否去恒國公府一趟,我要帶姜小姐一道……」

  她的話兒還未說完,就被晏璟嗤笑著無情打斷了:「阿鸞,母親隻讓我帶著你去,快些走吧,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嗎。」

  早就想去?晏鸞想起自個昨夜的急迫,就知道晏璟怕是看穿了,頓時毛骨悚然,看著他瀟灑翻身上馬的高大背影,她忽而有了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永康公主南郊的山莊,乃是明帝皇后召集名匠修築的,大婚之日撥給了淮陰侯府。闕亭拱衛,館橋飛渡,迷花倚石,真不愧是皇家林園。

  晏鸞住進了正殿,晏璟則是選了緊鄰的東殿,兩人一起用過午膳,晏鸞就逃也似的跑了,一刻都不敢與他同坐,留下晏璟坐在桌旁,看著一桌佳餚,笑意越發的濃了。

  正殿的後庭是池林,走過原木的長廊道,掀開層層飛舞的白紗,偌大的湯池映入了晏鸞的眼中,掬了一把漂浮著新鮮花瓣的池水,帶著些許涼意,卻正是合適現下的天氣了。

  她迫不及待的就褪下了繁複的衣裙,從臺階上緩緩步入了水中,圈圈漣漪蕩開,瑩白的雪肌徹底浸入了清涼池水,瞬間消去了周身悶熱的暑氣。

  「翁主可多泡些時間,雖不是隆冬溫泉,水中卻是調了藥劑,最為適合妙齡女子養膚了。」

  晏鸞撩起各色的花瓣,滑過腕間的清水隱約間,確實有股異香,池子莫約五六米寬大,週邊有輕紗環繞,若遇微風,還可觀庭中的奇花異草,可謂是享受。

  「你們退下吧。」看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跪坐一排在池邊,她還有些不適應,揮揮手就喊退了。

  池壁的四角置著金龍雕,張大的龍嘴裡潺潺流淌著活水,泠泠水聲有些大,以至於她沒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心光顧著去捉水面上的木蓮花了。

  等轉過身時,才發現晏璟不知何時已經負手站在了池邊,一雙月眸含笑凝視著水中的她。

  「啊!你,你怎麼進來了!出去!」晏鸞嚇的瞬間沉入水中,只餘下寫滿憤怒的小臉,瞪著毫無退意的晏璟。

  聽著少女嚇走了聲的縈縈的嬌音,晏璟勾唇坐在了池畔的涼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玉摺扇,漫不經心的目光,從晏鸞的小臉一路往下看去,可惜細長的脖頸以下,都被漂浮水面的花瓣遮蓋了。

  她警惕的眼神,讓他很是不高興。

  「你坐在那裡幹什麼?快些出去!不然,不然我叫人了!」

  晏鸞氣的不輕,她渾身不著片縷,晏璟就這麼肆無忌怠的看著,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卻不料,她這一吼,晏璟不僅沒走,反而慢條斯理的開始褪下外裳,然後在晏鸞不可置信瞪大美眸時,解開了腰間的玉帶。

  「你,你要做什麼!」驚嚇過度的聲音透著尖利:「來人呀!快來人!嬤嬤!」

  岸上的晏璟一言不發的溫和笑著,長指撥開交疊的白色中衣,露出強壯的蜜色胸膛,似乎正享受著晏鸞的驚懼尖叫。

  晏鸞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她喊的聲嘶力竭,卻眼睜睜的看著晏璟裸露著上身,開始解褲帶了,再也顧不得了,就往另一頭遊去,那邊雖然沒有上去的臺階,可用些力氣還是能爬上去,她甚至都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的事情。

  再這麼下去,等晏璟的衣服脫完了,她一定會慘遭啪啪啪的!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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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3-21 06:05:08 | 顯示全部樓層
15 只是摸摸~h

  池壁過於光滑,一米來高的水台,晏鸞倉惶之下是手腳並用,可惜來來回回幾次都沒爬上去,後邊卻已經傳來了晏璟入水的響動,圈圈漣漪從另一邊蕩來,未知的危險正在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晏鸞越發焦急了,踮著腳好不容易爬了上去,赤裸著翹臀跪坐在池邊急促呼吸著,然後就準備爬起來跑開,可是剛剛才撐起了身子,那如瀑長極臀下的青絲便被晏璟一把拽住了。

  「啊!」

  發根處一陣劇痛,疼的晏鸞登時雙目含淚,不敢再動,一手堪堪撐在冰冷的地面上,彎過腰就一手忙去按住生疼的後腦勺。

  而晏璟就站在她半臂之近的池水中,新鮮的花瓣隨著漣漪在他裸露的腰間泛開,大掌毫不憐惜地楸住一把柔順黑髮,好整以暇的看著驚恐無措的晏鸞,淡然的視線不時掃過少女毫無遮擋的前胸,那似乎一手都不能握全的玉乳誘人極了。

  「大哥!大哥你別這樣,我,我害怕!你先鬆手,我不會告訴娘的,好不好?」

  晏璟的目光已經開始放肆流連在少女柔弱曼妙的胴體了,沒了裙衫遮擋,盈盈一握的如織纖腰比他想像的還要細,嬌翹的渾圓粉臀,優美玉潤的小腿,讓他開始有些癡迷了。

  「阿鸞,哥哥只是想抱抱你,以前不是經常讓我抱麼?」

  他靠近了些,修長的手指襲上了晏鸞的瑩白腳踝,不過是輕輕一觸,那冰涼的手指幾乎讓晏鸞有種被毒蛇纏上的錯覺,她本能的就躲開了。

  「你不要這樣!」

  晏鸞嬌糯的聲音已經帶了哭意,美絕人寰的小臉慘白,瞳孔緊縮的美眸間溢滿了害怕,可就是這樣的無助可憐,更加激起了晏璟的性趣,他甚至再也等不及了,長臂一手,就拽著晏鸞的長髮,將她扯回了池中。

  嘭地一聲!失了重心的晏鸞猝不及防的跌回了水中,幾個撲騰後,被湧入口鼻的池水嗆的發暈,而晏璟就站在旁邊含笑看著拼命掙扎的她。

  終於待晏鸞漸漸失力要沉入水底時,他才緩緩將她拽了起來,少女溫熱帶著異香的裸體甫一入懷,晏璟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這種肉體的碰觸,強硬的手臂環著晏鸞的纖腰,緊緊將她攬入懷中。

  半暈狀態的晏鸞已經無力反抗了,被晏璟霸道抵在光滑的池壁上,氤氳中水霧的美眸終於忍不住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不停落下,如串珠般墜落水中。

  她是怎麼都沒料到晏璟這般快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懷中的少女過於纖弱嬌嫩,晏璟緩緩的伸出手,長指勾起她小巧玲瓏的下巴,將那世人稱讚的絕美花容微微抬高,和他幾分相似的柔美輪廓,是他覬覦已久的美好。

  「昨天見到阿鸞的時候,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晏鸞是十足的嬌蠻美人,如火如昭陽,帶刺兒的讓人難以接近。而昨日,那樣靈動小心翼翼的晏鸞,卻更深得晏璟的心,就像這會的她,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被他控在掌中逃脫不得,嚶嚶哭泣著任由他蹂躪,大大滿足了他的變態欲望。

  稍稍湊近,鼻息間都是少女處子的誘人芬芳,性感的薄唇正要貼在少女失了血色的嬌唇上,卻被晏鸞躲開了,帶著涼意的霸吻,只得落在她的臉頰上。

  晏璟輕笑了一聲,也不氣餒,放開她的下顎,手掌順勢往下撫去,骨節分明的指尖開始掃過那線條分明,如玉般白皙的脖頸,溫柔的摩挲,靜靜感受著少女因為驚懼而紊亂的血脈。

  「阿鸞不穿衣服的時候,真美~」

  發覺晏鸞在驚恐的顫抖,晏璟微透邪魅的月眸笑意濃濃,長指往下撫摸著誘人的精緻鎖骨,那瑩白耀眼的雪肌已經徹底迷了他的眼。

  到了這種時候,晏鸞便是再憤怒,也不敢亂動了,隨著晏璟的每一步手勢,心臟亂跳著。

  「大哥……你,你這樣是不對的,有悖人倫……」晏鸞反抗的聲音都不敢過大,生怕激怒了散發著獸性的男人。

  「人倫?鸞兒覺得我會在乎那個麼?我守了你十三年,我比你還清楚我該做什麼。」

  他的語氣無疑是狂妄的,大概是晏鸞的話真的有幾分觸怒了他,一掌侵入水中掐著晏鸞的腰,力道蠻狠地將她抬高了幾分,那垂涎已久的白嫩酥胸終於從水中現出。

  察覺晏璟的目光瞬間灼熱,晏鸞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你別這樣,我,我才十三歲!還沒有來葵水……嗚嗚!你要是敢碰我,我會告訴你娘的!我恨你!」

  她哭鬧的厲害,晏璟卻恍若不聞,掐緊了掌中的纖腰,流線緊繃修長的大腿分開夾住了她亂踢的雙腿,將小小的她牢牢抵在了池壁上。

  「我知道你沒來葵水,所以乖一些,今天隻摸摸,不做別的。」

  似乎是怕她不知曉那個「做別的」是何意,他夾住她勻稱的雙腿,在水中重重一挺,熱鐵般的男性陰根就戳在了她光裸的腿心中,嚇的她立刻就乖巧了。

  好大……好硬……

  她乖了,晏璟就順心了,大掌迫不及待的襲向了那對傲人的嬌嬌玉乳,果然如他所想,少女發育良好的渾圓一隻手都握不住。

  「呀,鸞兒這裡可真大,軟軟嫩嫩的,哥哥一手的包不住了,唔……好香。」

  即使口中說著下流的話兒,晏璟還是俊逸如常,優雅的俯身舔了舔手中挺翹的殷紅乳尖,低醇的嗓音滿是誘惑力的衝擊著晏鸞的耳膜。

  敏感處被濕熱舌尖舔了一下的晏鸞,一時沒經受住,杏面桃腮上隱約泛起了緋紅,含著淚兒的美眸微顫,直到晏璟的舌頭開始在淡粉的乳暈處打旋,她緊咬的唇間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聲嬌軟嚶嚀!

  「呀~」

  「看來阿鸞很喜歡被哥哥舔……奶子呢。」

  眼睜睜的看著高貴俊美的晏璟說出粗鄙的話兒,晏鸞下意識夾緊了陣陣酥癢的腿心,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一場場激情春夢,總覺得晏璟的聲音正在和那些模糊的片段重合著……

  「你,你摸就摸!不要說廢話!」

  作為聲控顏控,她羞恥的有些濕了,是真真受不了一邊被揉胸,一邊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說下流話……

  晏璟幾乎是從胸前內發出了沉悶的笑,夾著那粒沾了他口水的嬌小乳頭,揉搓輕捏著,細碎的吻從乳間一路滾燙印到晏鸞的頸間,柔情的舔吸又夾雜著牙齒的輕咬,一點一點的攻破著晏鸞薄弱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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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3-21 06:05:25 | 顯示全部樓層
16 伸出舌頭 h

  聽著少女已經紊亂的嬌喘,晏璟才適時的靠近她的粉唇,先是曖昧的滑過她的嘴角,銜起嫩滑的上唇舔吻,舌頭不時的掃過她微閉的貝齒。

  「乖,把舌頭伸出來。」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帶著性感的磁性,馥鬱的男性氣息強勢佔據了她的所有抵抗。

  大腦一片空白的晏鸞,心隨聲動,打開兩排瑩白的牙齒,就將粉紅色的妙舌顫巍巍送了出來,晏璟也不疾不徐,勾著溫和的笑,先用自己的舌去挑逗那微顫的嫩滑,打著旋將自己的味道塗滿她。

  發抖的小妙舌似是可憐的小貓兒般,察覺危險想要逃開,卻被晏璟渾如巨蟒的舌頭緊緊勾住,不允逃離,他的力道有些蠻狠,卷著香甜的小舌吸入自己的口中,享用間還發出了暢快的呻吟。

  「唔唔!」

  晏璟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親吻著晏鸞的動作也越來越可怕,放開了被揉捏發紅的玉乳,大掌掐住了晏鸞往後躲藏的頭。

  這樣激烈的吻,晏鸞毫無抵抗力,深入的舌強勢的搶佔她最後的空氣,直到唇瓣被咬到發麻,唇畔舌間全是屬於男人的味道,她捶打著他的手,漸漸開始無力垂下。

  等晏璟依依不捨結束這個吻時,晏鸞已經癱軟在他懷中了,粘連在一處的唇角甫一分開,晏鸞吻到紅腫的小嘴都有些閉攏不上,帶著蹂躪的淒美,一絲絲吞咽不下的口水,從她嘴邊溢出。

  抱著少女的香肌玉體,饜足的晏璟開始用修長的玉指游走在完美的曲線上,蒼勁的手指停在晏鸞砰然跳動的心房時,刻意滯留了些許。

  「阿鸞的心跳好快,跟我的似乎一樣。」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捉起了她柔弱無力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嘭!嘭!嘭!

  成年男人的心跳快而有力,而動情中的晏璟,跳動的急促讓晏鸞都有些害怕,她弱弱的窩在他懷中,半眯著春水盈盈的美眸,看著自己的小手貼在那健康的蜜色肌膚上,似乎手指都被那強有力的跳動震的發燙。

  此時的晏璟,束髮的玉冠已不知掉落何處了,散下的長髮被池水打濕,淩亂的貼服在身後和強壯的肩膀上,儒雅昳麗的眉宇間,是毫無保留的柔情寵溺。

  發現晏鸞正看著自己發愣,他伸出長指捏了捏她秀氣的鼻頭,指腹滑過她面若桃花的臉頰時,說道:「我的鸞兒如此美,以後怎麼辦呢?」

  十三歲的晏鸞,遠比八九歲時更美了,宛若精靈般絕色傾城,還未及笄就有過江之鯽的男子追捧,若是成年後,只怕會更甚的。

  「守了你這麼多年,真恨不得把你鎖起來,不見任何人,日日夜夜只有我才能疼你愛你。」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將散亂的鬢角理了理,聲音忽而有些冷寂,卻又刻著偏執的瘋狂,擦拭掉晏鸞眼角無措垂下的淚珠,歎息了一聲,就將她從水中抱了起來。

  嘩啦一聲,無數落下的水花濺起了漣漪陣陣,新鮮的花瓣被打的四散而去,抱緊懷中香嬌玉嫩的美人兒,晏璟就慢慢往池邊走去。

  已經緩過幾分清醒的晏鸞直覺不對勁兒,眼看著晏璟抱著她往休憩的涼榻去,她才想起兩人都是赤裸裸的。她面上燒的慌,被晏璟放在涼榻上立馬閉起了眼睛。

  晏璟清朗的笑聲傳來:「怕什麼,以後都是要看的,不若現在好好摸摸。」

  他有意戲弄她,捉起她的小手就在自己的身上揉來按去,直到越來越下,晏鸞忙從他手中脫了出來,撿起身旁的方巾朝他扔去。

  「不要臉!」

  然後又忙用冰絲的綢緞將自己蓋住,奈何繡緞太薄,遮擋在她身上只會顯得那具嬌軀更加窈窕玲瓏。

  晏鸞睜開眼睛就看見晏璟面色如常,好在用方巾遮住了腰腹,卻淺笑著將大掌貼在了她的纖腰上,然後往下捏了捏她飽滿的臀瓣,嚇的晏鸞不住往後躲。

  「你,你不要摸了,我不舒服……」

  大概是方才在涼水裡泡的久了,她這會兒小腹有些隱疼,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揉了揉,卻發現那股子疼更加明顯了。

  「讓醫師來瞧瞧吧。」

  情潮退卻,晏鸞緋色的面頰上有些不正常的病白,晏璟怕是著了涼,就起身去穿自己放在一旁的衣袍,穿戴整齊過來時,晏鸞已經疼的瑟縮一團了。

  「可是疼的厲害?」

  便是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臉的晏璟,這會有些急了,威儀的濃眉微蹙。

  晏鸞不好受,又疼又怕,這種熟悉的疼伴隨了她十來年了,自從到了這個朝代後,知道十三歲的晏鸞還未初潮,尚且有些偷喜,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她可沒忘記剛剛在池中,晏璟就是因為她沒來葵水才只說摸摸的!

  天要亡她!

  晏璟急著要去叫醫師,生怕洩露的晏鸞,也顧不得疼一把抓住了他,眨巴著水汪汪的眼角咬著牙說:「我沒事,大概是冷水泡的不舒服,一會就好,不用大動干戈的。」

  「當真?」

  抓著他手臂的柔荑有些發燙無力,看著嬌糯糯的晏鸞,晏璟也一時有些走不開腳了,順勢坐在榻邊,揉了揉晏鸞髮髻散亂的頭。

  晏鸞蒼白著小臉點了點頭,微微揚起紅腫的唇角:「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你先走吧,讓嬤嬤過來照顧我就成。」

  腿間已經有了一股熟悉的熱湧,她怕晏璟再坐下去會發現,就開始想法設法要趕走他。如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知道她是來葵水了,不然過幾天,他一定會……

  她不敢再想,心下有些急,說著話兒也有些泄了心思,從來都慣於拿捏人心的晏璟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忽而一笑,伸出手撫向她發白的臉,泛著涼意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勾著她面上的絕美輪廓。

  「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在騙我呢?」

  他的笑中開始夾著冷戾,前一刻的焦急心疼蕩然不存,晏鸞討好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聽說有的女子一月間總會有幾日腹痛,那是因為……」依舊溫柔的聲音,卻不再讓晏鸞感覺到如沐春風般柔暖了,甚至帶著絲絲寒意直戳她緊張的血脈。

  他面無表情的大手一揮,就拽開了遮擋著晏鸞胴體的錦緞,隨著價值千金的冰絲綢緞一點一點的飛落地上,晏鸞的心也落入谷底了。

  晏璟就坐在她的腿邊,擒著她腳踝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將她雙腿大大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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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餵食 h

  只見少女平滑玉嫩的小腹下,完美的陰戶,細縫如粉若膩似蜜桃般誘人,陰毛少許的桃核卻在倉惶分開時,一股鮮紅血跡從緊閉的幽縫中陡然溢出,緩緩落向臀下……

  男人凝重的氣息在看見溢出的鮮血時加重,長指控制不住的伸出,輕輕的摸在少女的私處,撚了撚幾根顏色極淺柔細纖卷的陰毛,那幽美的花縫裡瞬間就有大量的血液湧出。

  晏璟用手指沾了沾那顏色鮮紅的葵水,忽而大笑開來,挑高著俊美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低醇的嗓音發冷。

  「我的阿鸞這是來葵水了……終於是大姑娘了呢。」聰明如他,瞬間就明白了晏鸞的焦急是為何。

  被他這樣赤裸裸,肆無忌憚的盯著下身,晏鸞早已是羞煞無顏了,她是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法,蒼白著嬌靨想要併攏雙腿,掙扎間,玉白的腿心又是一陣血流潺潺。

  看著她彷徨無措的可憐樣,晏璟輕哼了一聲,鬆開了她纖細的腳踝,就將方才沾在指尖的鮮血,抹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瑩白如玉的雪肌上,一抹鮮豔血紅,怎麼看怎麼都誘人……

  拾起地上的錦緞,將晏鸞裹住抱起送回了寢殿,又喚了僕從為她更衣備好月事帶,晏璟可謂是用了心,等嬤嬤端來紅糖水,他便叫退了所有人。

  晏璟坐在床邊,用白玉勺輕輕攪動著琉璃碗中的濃濃湯水,絲絲甜膩還散著嫋嫋熱煙,他先是將勺子放在自己的唇邊試了試溫度,才遞到了晏鸞的唇邊,細心的喂她喝下。

  來了葵水的少女,身上的氣味有些重,嬤嬤便讓人點了香草在殿中蔓延,晏璟離的近,他的嗅覺很是靈敏,女孩身上那股處子的幽香似乎越來越濃了。

  夾著血液的腥氣,更容易勾動男人的原始欲望。

  等他不疾不徐地將碗中的糖水都喂給了晏鸞,把空的琉璃碗擱在了旁邊的桌案上,就一把捉住了晏鸞的柔荑。

  「你,你鬆開!嘶~」

  他的眼神有些詭異,晏鸞這一急,腹間又是一股巨疼,連帶著腿間更是洶湧了,倒抽了一口涼氣,秀眉緊蹙著胡亂揉按著小腹。

  見她疼的厲害,晏璟就伸出了空餘的手,撥開她的細腕,將大掌貼在了她的腹間,有些生疏的輕揉了幾許,男人陽剛的炙熱掌心瞬間就溫暖了晏鸞寒冷的腹部,緩解了疼痛。

  他似乎是第一次給女人揉肚子,還有些不習慣,不過看著晏鸞越來越舒服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是做對了,揉壓的動作也越來越有技巧。

  晏鸞這一舒服,靨畔的梨渦便深陷了幾分,以前聽說女孩子來大姨媽有男朋友揉肚子是很美的事情,她羡慕了那麼多年,沒想到今天終於實現了,雖然物件是她的親哥哥……

  「舒服些了?」晏璟沉聲問了句。

  少女點了點頭,方才因為疼痛而氤氳了霧氣的美眸瞬間明亮了些許,輕咬著丹唇正在糾結要不要說聲謝謝,晏璟卻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啊!你!」

  「我把你揉舒服了,你也該替我揉揉吧,嗯?」

  看著一臉正經耍無賴的晏璟,晏鸞氣的差點背過氣,柔弱無骨的小手被迫握住了男人跨間的巨擘,那一手都險些握不住的硬物,讓晏鸞又驚又懼。

  虧得她方才還差點感動了!

  她不肯配合,他就強迫著來,握著她的小手就隔著單薄的中褲開始上下擼動,那滾燙的炙熱勃起的經脈皆是清清楚楚的傳遞在晏鸞的手心中,就算不用眼睛看,她都能想像那東西是怎樣的可怕。

  「大不大?硬不硬?」

  晏璟一邊替晏鸞揉著肚子,一面欣賞著她欲哭無淚的表情,帶著手中軟綿的小手擼的越發起勁,急喘的笑聲中都帶著惡劣的流氓氣息。

  等到他終於在她的手中泄了後,用手絹擦了擦她的小手放回了被中,就起身換衣服去了,看著他挺拔的高大身影消失在寢殿門口,晏鸞忙不迭的叫來僕從端了盆熱水。

  用香胰子連洗了好幾遍,掌中依稀還殘留著那股濕膩膩的感覺,等到晏璟換了一聲新的衣袍入殿時,僕從正端著金盆從他身邊過。

  他看了一眼並未說什麼,再度坐回晏鸞的床邊,這次是極為認真的開始給她揉肚子了。

  新換的墨色錦袍偏薄,穿在他身上格外襯人,退卻了情欲的晏璟,又變回了那個俊美無雙,溫潤如玉,威儀震人的晏世子了。

  「方才我問了醫師,他說女子葵水期間要多休息,你且睡會吧。」

  他似乎開啟了好哥哥模式,晏鸞還有些不適應,可惜也抵不住他那雙似會魔力的大掌,揉著揉著就睡著了……

  晏鸞是初潮,午間又在涼水中浸泡了許久,所以這次葵水期是格外的痛苦,晚膳時,晏璟特意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端入寢殿,將晏鸞抱入懷中給她餵食。

  起初,晏鸞是拒絕的,奈何抵不過晏璟強硬的手腕,只能隨了他,可喂久了,她也發現了享受的樂趣。

  「唔,不吃這個,我要那個!」

  推開晏璟夾在象牙筷箸上的櫻桃肉,她指了指不遠處的白玉豆腐,上面淋了不知名的湯汁,看起來格外好吃。晏璟只得將她不吃的食物放在了自己的嘴裡,耐心的用勺子舀了豆腐遞來她的嘴邊。

  寵溺的看著她那粉嫩的小嘴唇,一點一點的將嫩白的豆腐吃進小嘴裡,腰間摟著她的手臂微微有些發緊。

  「來,喝些燕窩湯吧。」

  上等的宮廷燕窩晏鸞才抿了一口就不要了,推開晏璟的手,坐在他懷中扒拉著桌沿,眸光爍爍的看著一桌子佳餚,獨獨也就喜歡其中幾道。

  隨意將手中的勺子丟回了盛滿燕窩的白玉碗中,晏璟就拍了拍晏鸞的小屁股,語氣頗重道:「不許偏食。」

  晏鸞在他懷中仰起瓷白的小臉嬌嗔了他一眼,不欲和他爭吵,自己拿起筷箸就去夾愛吃的,看著她似是鬧小脾氣的嬌俏舉止,晏璟無奈一笑。

  「以後再治你。」說罷還捏了捏她鼓鼓的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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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午後的和諧

  次日,趁著晏璟不在的空當,晏鸞叫來了貼身嬤嬤,輕聲囑咐道:「阿嬤,你且找個信得過的人,回趟淮陰侯府見我阿娘,告知她,我不喜這地兒,要回去。」

  昨日那麼一鬧,晏鸞才知曉,這莊子裡的僕從都是聽從晏璟的,唯獨這照顧她到大的嬤嬤是永康公主的人,昨日被打發開了,怪不得她哭喊的那麼厲害都無人來救。

  「回去?翁主這才來了一日,長主交給您的事都沒辦呢。」嬤嬤吃驚的看著晏鸞,以為她又是在鬧小性子,不免有些不贊同。

  晏鸞才想起她母親交辦的事,讓她改造下莊子,不禁苦笑,她這要是再待下去,只怕晏璟就要改造她了……

  「日後再來,你且讓人先捎信回去,讓阿娘身邊的趙嫗來接我。」

  她可不傻,現在一舉一動都被晏璟控著,若要離開這個地方只怕比登天還難,當務之急就是趁機找人回府去,只要永康公主派人來接,她不信晏璟不放她回!

  「總之一定要快!還有,這事切勿讓大哥知道。」

  她這葵水可拖不了幾天,一旦身上乾淨了,保不住晏璟就要一逞獸欲了!所以,必須先回到永康公主的眼皮子下去躲段時間,然後找機會跑路。

  見她神情凝重,嬤嬤也不好多問,應下就出去了。

  可是一連兩天都過去了,淮陰侯府都不見人來,晏鸞的心頓時就懸了起來……

  昨日裡一場大雨,驅散了悶人的暑氣,午間昭陽當頭,難得酷暑中帶著一絲涼涼清風,晏璟就使人在花苑中擺了雙人涼榻,撐起輕羅遮頂。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晏鸞是被晏璟從床上撈起來的,還有些未睡醒,抱出正殿時,一身茶白的雪紗長裙在男人的臂彎間隨風輕揚,格外出塵。

  踩著飛落一地的粉白花瓣,晏璟將少女輕放在了涼榻一端,拍了拍她長髮柔順的頭頂示意她安靜些。

  「你躲在殿中幾日不出來,難得今日天氣不錯,陪我在這喝茶吧。」

  晏鸞嘟囔著小嘴不悅,說是喝茶,一米開外的另一幅遮頂下倒是有侍女在備茶,可身側的涼榻小案幾上卻放的都是信箋摺子,分明是要讓她看他處理事務罷了。

  「都是些封地的政務,宓陽郡的也在當中,你過會自己也過過目。」

  他不急著過去,溫柔的撩了衣袍,坐在晏鸞的腳邊,將她往懷中拉了一把,從候在一旁的侍女託盤中取過一條金鳳紋發帶,修長的手指開始游走在晏鸞濃密的烏髮中。

  晏鸞的頭髮長及臀下,且柔順烏亮,是時下男女都羡慕的美髮,輕撩間隱 約還能嗅到陣陣清芳,讓晏璟有些陶醉,好在他定力驚人,用發帶給她束了一個鬆散的麻花辮就放開了她。

  「你到底會不會編,怎麼,怎麼這麼難看!」從身後拿過長辮一看,晏鸞差些笑岔了氣。

  她這嫵媚一笑,嬌靨如花,頓時就將四下的美景比了下去,晏璟不免有些驚豔,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絲毫不尷尬的說到。

  「第一次,不好看也正常。」

  想他堂堂晏府世子,領得了兵,使得了計謀,這一雙手更是殺的了人,也能寫出驚世絕倫的文章來,可給小丫頭編辮子還是他二十二年來頭一次犯了難。

  晏鸞不再理他,將手中的髮辮扔到了身後,就趴在了涼榻上的大大冰絲繡花引囊上,拿過一旁的小金杖,去逗弄妃色玉盆裡藏在無根蓮下的小金魚。

  而晏璟也負手回到了另一端,開始去處理政務了,堆積如山的摺子他需要太多時間來批閱。

  侍女將煮好的花茶奉來時,晏鸞放下了手中的金杖,端著惠山岫玉的纏枝蓮茶杯微微一抿,就偷看了晏璟幾眼,不得不說,處理政事的男人,那一絲不苟的樣子挺威嚴的。

  今日晏璟穿了蒼墨色的冰絲錦袍,廣袖口和前襟處都繡著蛟龍暗紋,腰間束著墨玉錦帶,又配了同色的流雲玉組,如墨長髮盡數攏起挽入金龍發冠中,更顯得那張美如冠玉的臉,豐神昳麗了。

  晏鸞抱著茶杯不禁歎了一口氣,男色誘人呀……

  瞧瞧那修長的腰身,瞧瞧那深邃的眉眼,瞧瞧那握著朱筆玉長的手指,只可惜這個人卻是她的親哥哥!

  忽而,腦海中就飛出一隻小惡魔來,在她的耳邊開始吹小喇叭:管他是不是哥哥,如此完美的男人,他喜歡你,你就從了唄!

  而另外一邊的小天使也飛了出來,扇著小翅膀生氣的喊著:不可以,那是亂倫!晏小鸞,你一定要經受住考驗,不然你就會背負一世駡名的!

  晏鸞頓時一個激靈,手中的茶杯差些滑落。

  對!她一定要堅持,不能被誘惑!

  「怎麼了?若是無聊,就過來幫我蓋印吧。」看著一臉心思都寫明在臉上的晏鸞,晏璟無奈一笑,將蟠龍漆盒中的世子寶印取了出來。

  難得今天兩人如此和諧,晏鸞心裡藏了事,也不想逆了晏璟的意,就放下茶杯,挪到案幾邊,好奇的拿過那方玄武金印來,在晏璟的指導下,重重的蓋在了一本批閱過的摺子上。

  瞧著蓋在太守奏摺上的寶印,晏鸞突然有種拿著皇帝玉璽執掌天下的感覺,倍兒爽!同為女人,她似乎有些明白褚太后的心狠手辣了。

  然後也不等晏璟說什麼,就撅著小屁股在侍女翻開的奏摺上,啪啪啪的戳起印來,玩的不亦樂乎。

  晏璟不時看來,也隻寵溺一笑作罷,由了她玩,偶爾還會掏了手絹叫她過來,給她擦拭額間的細汗,那架勢比永康公主寵女兒過之不及。

  晏鸞雖然心中有些膈應,在不惹惱晏璟的情況下,她選擇了乖巧配合。

  風往落花紛,輕羅遮頂下的俊男美人兒,是異常養眼……起碼晏燾來時,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份美格外刺他的眼。

  「二弟怎麼來了?」

  晏燾?晏鸞放下手中的寶印抬頭一看,五米開外的藤蘿花架下那抹涼薄身影,還真是她的二哥,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麼風把他吹來了?

  還是那麼一副冷厲無常的模樣,踱步而來向晏璟抱拳行禮道:「大哥,是母親讓我來的,聽說阿鸞讓人回府送信,說過的不好,母親便讓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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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變態!瘋子!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異常,行完禮後便朝晏鸞看去,發現少女絕美如花的嬌靨一片煞白,待坐在那裡倉惶無措,可憐極了。目光禁不住下移,裸露在茶白裙擺下的玉足再次誘了他的眼。

  那一抹瑩白玉嫩,是多次重複在他夢中的美好渴望,忽而有些乾燥的喉頭輕動了下,眸光多了幾分詭異的炙熱。

  完了!完蛋了!

  在晏燾一席話畢,晏鸞甚至都不敢去看晏璟的表情如何,只覺得大禍臨頭了,小心臟漏跳了兩秒後,倏地就撲通撲通的狂跳開來,僵直的後背在晏璟變冷的目光注視下都隱約發涼了。

  「是嗎?有勞二弟辛苦來這趟了。」

  晏璟將手中的朱筆隨手扔在了案幾上,打落的朱砂直接浸透了幾排蠅頭小楷,聲線低沉極了,看了眼計畫敗露而驚恐的晏鸞,他冷笑著招來身旁侍女。

  「送翁主回正殿去。」

  侍女將月白的攢珠繡鞋放在了涼榻下,晏鸞也來不及猜想晏璟為何沒當場發作,跳下榻床上鞋子就一溜煙跑了,那架勢,活像是被猛獸追擊的小狐狸,深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咬死。

  打發走了晏鸞,晏璟終於挑眼正視了下他的二弟,雖然是親兄弟,他和晏燾還不若與齊靈帝親近,十二歲從蠻夷之地回來的晏燾,除了那張臉,還真沒一處像是晏家的人。

  「阿鸞走了,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強大如晏璟,他聰明了一世怎麼會看不出晏燾的來意,若是他母親真知道晏鸞不喜莊子,也只會讓身邊的趙嫗來接,又怎會叫這個隔了心的次子來呢。

  不過,他倒是小看了晏鸞,竟然叫這丫頭鑽了空子,讓人回了侯府,差一些就壞了計畫。

  聰明人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兒的,晏燾既然親自來了,就是打定了注意,一揮手就讓僕從將晏鸞派去送信的下人帶了過來。

  「我一直都極為佩服大哥做事滴水不漏,這次能把阿鸞困在莊子裡,也該是費了一番心思的,我幫你截下了這個人,討些賞頭也是應該的吧。」

  難得晏燾一次說了這麼些話,晏璟挑了挑威儀的濃眉,淡然的笑意有些發沉了,長指略有節奏的輕擊著桌面,隱約帶著一股殺意。

  「呵,不知二弟想要什麼賞頭?」

  晏燾冷漠一笑道:「我可以不阻礙你,前提是……我也要加入。」

  在府裡攔截到這個送信人時,晏燾就知道晏璟要做什麼了,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要下手了,本來他可以選擇告訴母親,保全晏鸞的,可是每每一想到那雙芊芊玉足,他就變了主意。

  嗖!一道金光直取晏燾面門而來,其中暗藏的殺機已然鎖定了他,面色一僵,快速側身躲過,再回頭時,那柄方才晏鸞拿來逗魚的純金尖頭細杖,已經穿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胸膛,甚至來不及慘叫,就斃命了。

  瞧著濺了一地的鮮血,晏燾眼睛都沒眨一下,譏諷的笑意蔓延在唇側:「相煎何太急呢大哥,你喜歡阿鸞,我亦是真心,這丫頭性子奸猾,何不多一人看管,日後你若不在家,也有人鎮得住她不是。」

  而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是不顧人倫了,大哥可以,二哥為什麼就不行呢?

  「原來二弟也是這麼能說會道呢,你要清楚,若不是你身上流著晏家的血脈,這會死的就不是他了。」

  晏璟的獨佔欲是變態的,他不能容許自己以外的男人覬覦晏鸞,更不可能讓別的男人碰她,晏燾犯了他的忌諱,真正觸動了他的殺心。

  ……

  晏鸞這會已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的在正殿裡胡亂轉圈了,嬤嬤方才被晏璟的人帶走了,正門也被關了起來,她是徹底玩完了。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晏燾來意不純,似乎是故意為之……

  「先試著跑路吧!」

  她方才看過後庭那邊的窗戶,還能推開,可以從那裡翻牆出去,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似乎是個好辦法。慌亂中,她把首飾盒子裡的大量珠寶都倒在了床上的綢緞上,準備打包。

  有了這些寶貝,天高任她飛,也不愁沒生存技能了!

  可是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包袱還沒打好,大門就被推開了,她驚愕的回頭一看,晏璟正站在那裡冷笑著。

  她嚇的手一軟,一個玉鐲就砸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打破了片刻的沉寂。

  「想逃跑?」掃了一眼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玉鐲,晏璟慢步走到了床邊,看著空掉的首飾盒,輕笑了一聲:「阿鸞打算去哪裡?」

  晏鸞嚇的不輕,滿是冷汗的小手緊緊攥著裙擺,在晏璟越來越近時,下意識往後躲了幾步,可就是這樣驚懼的表現,惹了晏璟。

  他陡然上前,大掌掐住了晏鸞皓如凝脂的面頰,然後幾步就將她壓在了飛龍盤旋的金絲楠木柱頭上,力道過大,晏鸞的後背猝不及防被磨的生疼。

  「啊!」

  一聲痛呼才傳出半聲,就被晏璟狠狠的噙住了小嘴,飽滿香甜的唇瓣被他猛烈吸允著,長舌強勢的闖入她的檀口中胡亂攪拌,變態的將自己的唾液塗滿她的唇齒間才甘休。

  「嗚嗚!」

  舌根被吸咬到劇痛的晏鸞,美眸中熱淚盈眶,又不敢落,柔弱的小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就朝晏璟身上打去,奈何力道太小,於他而言不過撓癢罷了。

  他固定著她的腮幫,強迫她將嘴巴張大,承受他的炙吻,直到嘗到鮮血的味道,他才放開了她,緩緩離開時,唇角相連的透明的銀絲扯了很長才斷開。

  「知道嗎,乖一點才不會吃苦頭,可惜……你似乎還不明白。」

  他是真的發怒了,不過這也怪不著晏鸞,她想要離開是正常的,所以晏璟氣歸氣,卻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儘管調教她。

  晏鸞的臉頰被他掐的發紅,咬疼的舌根說話都不利索,一直可憐的搖著頭:「不,不要這樣,大哥……嗚嗚!我是你妹妹,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傻丫頭。」冷靜下來的晏璟忽而一笑,就將瑟瑟發抖的晏鸞攬入了懷中,滾燙的唇間還散著帶有女孩甜芳的氣息,一下又一下的噴在晏鸞的耳邊,他俯身吻了吻她玲瓏小巧的耳垂。

  「沒有什麼是不對的,等過兩天你嘗過男女歡愛後,就會喜歡了。」

  晏鸞驀然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開,卻被晏璟緊緊掐住了後腦勺,他低醇的笑聲散發著刺骨的寒冷,深邃的眸中熾烈的欲望似要燃燒一切,閉上眼睛,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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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初夜h (涉及3p慎入)

  今夜的晚膳格外死寂,即使多了一個人,氣氛還是一度冷到了零點。

  晏燾似乎被揍了,俊朗冷清的臉上還殘留著幾道駭人的淤青,晏鸞卻一點都不同情他,甚至還狠狠的瞪著他,哭了一下午的眼睛紅腫的難受,哀怨的眼神中夾雜著淚,真是叫人憐惜。

  「看他作何,好好用膳。」晏璟將堆滿了菜肴的碟子推到了晏鸞的碗旁,尤為不樂意她看別的男人。

  啪!晏鸞忍不住了,負氣將手中的白玉筷箸直接扔在了桌上,指著晏燾就對晏璟嚷:「讓他走!讓他走!我不想看見他!」

  她清脆的聲音透著憤懣的尖利,晏燾也沒了食欲,扔下手中的玉箸,冷笑道:「大哥,你就是這麼慣著她?」

  晏璟正在用手巾擦拭著嘴角,空出一手去揉了揉炸毛的晏鸞,卻被她躲開了,也不生氣,回了晏燾一句:「日後再慢慢教吧。」

  而這個日後,只怕是快了……

  晏鸞的葵水,統共就來了四天,第五天時徹底沒了,晏璟新派來的嬤嬤有了數,就回稟了主子,當日就有不少東西送來了正殿。

  意識到要被拆吃的晏鸞是怎麼都不肯配合,被幾個五大三粗的老嫗按在浴桶中沐浴完罷,換上了紅色的長裙,就被幾根綢帶綁住了手腳,抬了放在床上,不住叫喊的嘴也被紅色的手絹塞住了。

  侍女們將十來尊銅雀台裡的紅燭點亮,又放下了殿中的層層輕紗,就盡數退了出去。

  留下晏鸞一個人被捆成了小粽子似的,淚流滿面縮在床角,一身透薄的嫣紅輕紗幾乎不避體,沒有穿肚兜的豪乳半裸在齊胸裙襟外,瑩白勻稱的雙腿也是若隱若現,她稍稍一動,薄紗輕滑間,渾圓挺翹的小屁股就一覽無餘。

  她才十三歲,擱在現代還是個清純的小初中生,雖然心裡年齡早已成熟,可架不住她有具蘿莉的身子!天殺的晏璟,居然就這麼等不及亂倫,死變態!

  待她將晏璟咒了一遍又一遍時,那人才姍姍而來,沉重的腳步聲從殿外一直蔓延到殿中,每一步似乎都是踩在了晏鸞害怕的心頭上,撩開最後一層紗幔時,兩人四目相對。

  「嘖嘖,阿鸞又不聽話了?」

  雖然他交代過那些老嫗,若是她不聽話,捆了便是,當時不過是玩笑,卻沒想到這丫頭還真被綁了。

  不過,捆起來的模樣,也挺誘人的。

  「唔唔!」王八蛋!死變態!晏鸞不敢過於掙扎,甚至還下意識夾緊沒穿兜褲的雙腿。

  被塞住的小嘴只能模糊的婉轉個聲兒,鼓囊囊的杏面桃腮上寫滿了憤怒,楚楚動人的剪水秋瞳也沒有流淚,一個勁兒的瞪著晏璟,恨不能化作眼刀砍殺了他。

  這火辣辣的小脾氣可是深得晏璟的心,將手中的紗幔掛在了白玉如意鉤上,就開始脫衣服了,今天的他難得穿了朱色的長袍,襯得冠玉俊顏性感陰昳。

  待他脫的只剩條褻褲時,殿外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直閉著眼睛的晏鸞驀然睜大了幽黑的美眸,以為自己有救了。

  卻發現同樣穿著朱色錦袍的晏燾,拿著東西撩了輕紗走了進來,冷厲的臉上隱約添了笑意,到了床前時,目光立刻就落在了角落裡的少女身上。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找些東西,來遲了。」

  剛剛支起身想要求助的晏鸞,登時被這個晴天霹靂打的頭暈眼花,眼睜睜的看 著晏燾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床頭,做著和晏璟一樣的動作時,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一刻,她如同墜入了數九寒天的冰窖裡般,一個晏璟算是強姦,如今再來個晏燾,她的初夜居然要變成了輪奸!

  她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腦子裡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晏璟脫了褲子,晏鸞徹底嚇哭了,她第一次這麼近,真實的看男人的性器官,即使沒有勃起,都大的驚人!

  晏璟上了大床,就朝角落的晏鸞走去,跨間的巨物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長身玉立的他跪坐在她腳邊時,動作間還特別優雅高貴!

  絲毫沒有半分強姦少女的猥瑣模樣和心裡不安……

  「唔唔!!」走開!走開!

  晏鸞縮在角落裡,倒在絲滑的床單上就想要另一頭躲,手腳被捆縛著蠕動的她,跟只可愛的小蝸牛一樣,無助的可憐。

  「好了,阿鸞乖一些,我們會溫柔點,不會太疼的,嗯?」晏璟笑著捉住了她玉白的小腳,將她扯的仰躺在柔軟的床上。

  晏鸞怎麼可能會聽,被綁的牢牢的雙腳不住亂踹,拼了渾身的力氣蹬在了他的肩頭上,晏璟一時不備,鬆開了她的腳,她逮著空當就往床邊爬,卻不料一頭栽到了晏燾的懷裡。

  她哭著嗚咽,輕軟嫵媚的嬌軀在晏燾的懷中扭來扭去,對於欲火焚身的男人而言,是最要不得了,他甚至還來不及脫下褲子,就抱著她坐到了床中間,將她仰著按在懷中。

  「看來大哥也有失手的時候呀。」

  脫了上衣的晏燾遠比儒雅的晏璟還要健碩,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晏鸞被他箍在懷中,已然動彈不得,嗅著從少女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大掌隔著薄紗就握住了雪白的玉乳揉搓。

  「唔!唔!!」

  「阿鸞的乳兒可真大,捏著好軟。」

  環著她纖細的腰,晏燾長久以來的空虛渴望終於得到了真實,冰涼的唇迫不及待的開始在晏鸞煞白的嬌靨上舔吻起來。

  看著急色的他,晏璟鄙夷的輕哼了一聲,方才被晏鸞踢了那一下,他還有些悶著氣,這會逮住那雙唯一能動的纖足,往高了一舉。

  啪!

  一巴掌拍在了晏鸞嬌翹的屁股上,適當的力度還是疼的晏鸞嗚咽了一聲,想要躲開,卻更加將胸前的豪乳送進了晏燾的手裡。

  他的舌頭正掃在晏鸞流淚的美眸上,輕舔著她顫慄的眼瞼,而粗糲的指腹也捏著那粒嬌柔的乳頭,時而大力時而淺緩,打著旋捏著似水豆腐般的奶兒。

  「嗚嗚!」

  落入餓狼手中的晏鸞已經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上半身盡在晏燾的掌控中,而下半身綁著蝴蝶結的雙腳被晏璟抓著,解了綢帶,嬌細的雙腿就被扣著腳踝大大打開。

  紅色的薄紗裙擺已經滑到了腰間,小腿被無力撐開時,腿心處的私密也暴漏在了男人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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