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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08-4-9 13:4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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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樣子你也是個行家啊”三叔客氣遞過去支煙,他搖搖,說:“什麼行家,我也是聽以前來這裏的那些個人說的。聽的多了,也就也能說上兩句了,也就知道這麼點淺顯的。你可千萬別說我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邊和那幾個人說笑,氣憤看上去十分的融洽,其實每個人都不知道有多緊張。我心說,我們有5個人,他們只有兩個人,要真的動起手來,也不見得會輸,但是他們既然敢動手,那肯定是有什麼周全的准備在,
正想著。突然那悶油瓶一擺手,“噓,聽!有人說話!”我們馬上屏氣息,果然聽到西西叔叔聲音從洞的深處傳來,我仔細想分辨他們在什麼,可總覺得能聽懂又聽不懂,聽了一會兒,我回頭想問那中年船工這洞裏是不是經常會有這個聲音,竟然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再一回頭,靠,那老頭子也不見了。
“潘子,他們到哪裏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沒聽見跳水的聲音,”潘子也慌了,“剛才一聽到聲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們身上沒屍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三叔懊惱起來,“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
“開玩笑,三爺,我那時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盤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說家裏老早是賣人肉包子的,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亂蓋的,再說了,這人肉包子也是賣給別人吃的,你見誰賣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一把打了暫停的手勢,:“你們三個人加起來150多歲,丟不丟人啊!”
我話剛說完,船突然抖動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礦燈往水裏一照,我們借著燈光,就看到水裏一個巨大的影子游了過去。
胖奎嚇的臉都白了,指著那水裏,下巴咯噠了半天,楞沒說出一個字來。三叔怕他背過氣去,猛刷了他一巴掌,罵:“沒出息!咯噠啥呢,人家兩小鬼都沒吭聲,你她媽的跟了這麼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爺,這東西也忒大了!咱幾個恐怕還不夠開飯” 胖奎心有余悸的看著水裏,他本來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現在屁股已經挪到船中間來了,好象怕水裏有什麼東西突然串出來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這裏要家夥有家夥,要人有人?我吳家老三淘了這麼久的沙子,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你沒事情少在這裏給我放屁。”
潘子也嚇的夠嗆,不過對于他來說說是恐懼,更不如說是震撼,在這麼狹窄的一個空間裏,水裏下掠過這麼巨大的一個東西,一時間所有人腦子都抽筋了,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說,“三爺,這洞裏古古怪怪的,我心裏煽的慌,什麼事情咱出去了再說,如何?”
胖奎馬上表示同意,其實我心裏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麼樣也要等他表態了再發言。
三叔這個時候竟然望向那個悶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見,以三叔的個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裏,如今卻好象對這個小子非常的忌諱,我不由奇怪,我轉過頭去看他怎麼表態,卻發現他根本沒在聽我們說話,而且本來木然的像石雕一樣的表情已經不見了,兩只眼睛直盯著水裏,好象在聚精會神的找什麼東西。
我想問問三叔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場合也不合適,只好偷偷問潘子,潘子也搖搖頭說不知道,只知道這人有兩下子,他特別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說:“你看,這手,要多少年才能練成這樣?”
我還真沒注意過那人的手,一看,還真不尋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別的長,我馬上聯想到古時候發丘中郎將的雙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爺爺筆記上看到過相關的記載,那發丘郎將中的高手,這一雙手指,穩如泰山,力量極大,可以輕易破解墓穴中的細小機關,而要練成這麼一手絕活,非的從小練起不可,其過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還在想著,到底他這手有什麼能耐,就見他抬起右手,閃電般插進去水裏,那動作快的,幾乎就是白光一閃,他的手已經回來了,兩個奇長的手指上還夾著一只黑忽忽的蟲子,他把這蟲子往甲板上一扔,說:“剛才就是這東西”
我低頭一看,不由覺悟“這不是龍虱嗎!這麼說剛才那一大團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過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雖然還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們已經松了口氣。胖奎突然一腳把那蟲子踩扁,“媽的,嚇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轉念頭一想,不對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龍虱同時活動的?而且這水虱,個頭也太大了!那悶油瓶也好象不是很釋懷的樣子,看樣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胖奎還在用腳踩那蟲的屍體,已經稀爛了,估計是想挽回點剛才失態的面子,三叔撿起一只斷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駭然道:“這不是龍虱,這是屍蹩。”我們一呆,都覺得不妙,這名字聽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姥姥,這東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吃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游,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還是了不得的大。”三叔看著那黑漆漆的洞。
“那這東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問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這只的個頭,它咬不咬人我還真不能肯定。”三叔納悶的看著“這東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會經常游來游去,怎麼現在這麼一大群一起遷移呢?”
那悶油瓶突然把頭轉向洞穴的深處,:“我看,恐怕它們剛才是在逃命。”
“啥,”胖子一個激靈“那這洞裏頭了——”
悶油瓶點點頭“我總覺得裏面好象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過來,而且,塊頭不小。”
七星魯王 第五章 水影
“喲,我的小爺爺,你也別嚇我,我塊頭大,最怕這說不出名堂的東西來,你說就是一幫馬賊,我大奎也不放在眼裏,這東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這腿都軟了。”
我心想在這裏呆下去也不辦法,而且一種很不舒服的預感在我心裏一直時有時無的,不知道是這壓抑的洞穴給我的心理作用還是什麼,于是說:“別管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現在我們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來的時候快,我想我們進著個洞才10分鍾不到點,出去肯定不是問題。”
“對,對,小三爺說的對”大奎忙附和,:“三爺您就說句話,大不了我們出了以後翻山過去,東西都我來扛,我力氣大,耽誤這一兩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盜洞打的快一點,不就補回來了嗎?”
三爺又看了一眼那悶油瓶,問到:“小哥,你怎麼看?”
悶油瓶淡淡到:“現在想出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等到老死?”潘子看著他,那悶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頭轉過去閉木養神起來。潘子吃了個閉門羹,只好對三叔說:“我看這樣,你往前咱們是萬萬不能,你看啊奎,非嚇死不可,我們就往後退,這進來的路不複雜,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麼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三叔點點頭,對潘子說:“前後都打一礦燈,你把那幾杆獵槍都裝起來,我和阿奎用來撐篙,潘子和大侄子盯著後面,小哥你就幫我指路”我們各自答應,潘子又拿出一只礦燈,對著我們身後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著光一照,叫了一聲,潘子罵了聲娘:“三爺,得把這牛趕到水裏去,不然這篙沒辦法撐啊。”
因為剛才礦燈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們根本就沒主注意,早把後面還拉了只船給忘記了,現在看到,不由駭然,看樣子這兩老賊考慮的真是周詳,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來,不要說把牛趕到水裏去,那一車的裝備加上這牛,吃水已經很深了,我們人再上去,不僅篙子撐不動,還有可能會沉。這樣子,這後面的這托船,就像一個塞子一樣把我們給堵住了。
這個時候,我隱約又聽見了洞的深處傳出了怪聲,而且,明顯比上一次進了很多,那聲音,好象無數小鬼的竊竊私語一樣,讓人極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我突然間全部的注意全部被這聲音吸引了,幾次想收回心神,卻馬上又被吸引了過去,心叫不妙,這聲音有蹊蹺!雖然知道,但是卻怎麼也回不了神,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這種聲音。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一個不穩就掉到水裏去了。
馬上,腦子裏的聲音全沒了,幾乎是同時我看見潘子也掉了下來。然後是三叔和大奎,最後那悶油瓶帶著一只礦燈也跳了下來,在水裏那聲音糊了很多,我們都沒什麼影響,但是用肉眼在水裏看東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個大概,悶油瓶向我們指了指水下,然後用燈一照,水並不很深,能夠看到水底一層白沙,他掃了一圈,既沒什麼植物,也沒有魚蝦之類的,我實在憋不住氣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剛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發現一張血淋淋的臉倒掛下來,兩只眼睛死死瞪著我。
我就這樣盯著他,他也這樣盯著我,我認出這個人就是給我們撐船的那中年人,一抬頭,發現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頂上一只黑色的大蟲子正在肯咬他的腸子。不時還抖一下,我頓時就嚇蒙了,這不是只巨大號的屍蹩嗎?我的老天,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長這麼大!潘子的頭也在一邊冒了出來,可惜他沒我走運,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情呢。那蟲吱了一聲,把屍體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撲到他頭上,仰起一對大敖卡進潘子的頭皮裏。
那潘子也算是個人物,這種情況下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麼時候軍刀已經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蟲子的敖下一翹,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來,要是我,這一下字估計就得去閻王那裏報道了,那蟲子不知道從那裏發出吱的慘叫,光一只敖他吃不住力氣,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這一連串都是電光火石一般發生的,那潘子也沒管我,直接那蟲子按在我臉上了。
我心裏大罵,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裏說如何如何罩我,現在一有情況,直接把這要命的東西往我臉上扔。你說你還有把軍刀,老子就一雙手,這下子要擱屁了。那蟲子還真不客氣,直接就用它鋒利的爪子割去我臉上的一塊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開,沒想到他幾個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幾個都直接勾到我肉裏去了,疼的都眼淚出來了。
這時候,那悶油瓶也浮出了頭,一看我快頂不住了,趕忙沖過來,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那蟲子的背脊,一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可憐那蟲子剛才還占盡上風,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蟲屍往船上一扔,感覺像做了場夢一樣。
那大奎對著悶油瓶舉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這麼大一蟲子,你楞把他腸子扯出來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頭上破了兩血洞,還好口子不大,一邊嘶牙一邊說:“瞧你那文化,這叫中樞神經,人家這一家夥,直接把那蟲子搞癱瘓了!”
“你是說這蟲子還沒死?”大奎半只腳已經趴到船上去了,一聽這,又把那腳放回到水裏。
悶油瓶一個翻身上了船,把那蟲子踢到一邊,:“還不能殺它,我們得靠他出這個屍洞。”
“你說剛才那聲音,是不是這蟲子發出來的?”三叔問他,剛才聽這蟲子叫了幾聲,好象不像。
悶油瓶把那蟲子翻過來,我們看到在他蟲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頭大的六角銅制密封的風鈴,不知道什麼時候植進去的,已經銅綠的一塌糊塗了,那風鈴的六面,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綁上繃帶,一邊用腳踢了一下,那六角鈴鐺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發出的聲音和剛才聽到一樣,不過剛才聽到的非常的空靈,好象幽明裏飄來的一樣,現在這個聽起來就很真切,看樣子這個鈴鐺就是那個聲音的來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曠的回聲配合才有蠱惑人心的作用。這六角鈴鐺裏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機關,而且還能經曆千年而不腐,估計是金銀的一類東西。但是他何以能夠自己響起來。
我正在納悶,這鈴鐺越發放肆的響起來,好象裏面有個關不住的冤魂想逃出這封閉他的神器。可惜這東西太小,反而讓我覺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顧自包紮完傷口,熟練的好象每天都會傷這麼一回似的,那鈴鐺霹靂啪啦的響,他聽的心煩,就一腳想把他踩住,沒想到這青銅的外殼其實已經老化的不成樣子了,那鈴鐺啪一聲,竟然被他踩裂了。從裏面 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綠水。
三叔簡直出離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頭,一想他腦袋剛被插了兩個洞,他在一拳,恐怕就和這鈴鐺一樣了,只好作罷,改打為罵:“你小子腳就不能給我放老實點!這東西少說也是個神器,你就這樣一腳給我糟蹋了!”
“三爺,我哪知道這東西怎麼這麼不結實啊”潘子還覺得委屈,三叔氣的直搖頭,他拿軍刀撥開青銅的碎片,裏面是一個又一個像蜂窩一樣的大小和形狀都不一樣的小鈴鐺,這些小鈴鐺都付在一個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滿了孔洞,如今球已經被踩裂了,裏面一只青色大蜈蚣,頭部已經被踩扁,那綠水就是從這手指粗的蜈蚣體內被踩出來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過來,發現這球上有一個管子,直插到與那巨大屍蹩連接的部分,說道:“恐怕這蜈蚣肚子餓的時候,就通過這根管子鑽到屍蹩肚子裏去吃東西。這樣的共生系統,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那半截船工的屍體飄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歎了口氣:“這叫做自作自受,他們肯定是想把我們放單在這屍洞裏,等我們死了,再來撈我們的東西。不曉得今天遇上了什麼變故,竟然自己死在這大屍蹩手裏,真是活該!“
“這叫作無巧不成書,看樣子我們運氣還不錯。“我說道。
潘子搖搖頭,說:“那東西的爪子力氣恐怕不可能短時間內把一個人撕成兩半,要是它有這力氣,我的腦漿都已經給它挖出來了,我說這東西肯定不只一只,這一只肯定是在分屍後把那屍體叼過來想自己獨食。“
大奎本來已經很放松了,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咽了口唾沫。
“別慌,剛才這小哥不是說了嘛,我們得靠這東西出這個洞!我們就把這大屍蹩放在船頭上,讓他給我們開路,這東西一輩子吃屍體,陰氣極重,是那些什麼僵屍啊的客星。在屍洞,估計他們就是這裏的霸王。有他在我們船上,我們肯定能出去。“三叔說,:“來,我們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能生出這麼大只蟲子來。”
聽我三叔一說,我也覺得有理,算算在這洞裏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這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地方太壓抑了,我們幾個從後面的行李裏取出折疊鏟,用來當船篙,撐著石壁就向前駛去。
我一邊劃一邊研究這邊上洞壁,突然有了個疑問,于是問三叔:“你看這些都是整塊的石頭,古時候的倒鬥先人到底怎麼挖出來的啊?就算是現在,沒幾百人恐怕也挖不出這麼深的洞穴。”
三叔說“你看這洞這麼圓,年代十分久遠了,估計當年挖這個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專門倒鬥的軍隊,看樣子,我們要找到那地圖上所標的墓穴,恐怕沒想的那麼容易。”
“三爺,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這墓還在呢,你看人家一個軍隊來,挖了這麼長的洞,難保這東西已經給人家搬光了!”大奎說:“我看,說不定我們進去的時候,連塊棺材板都沒”
我三叔悶哼一聲,說道“如果這鬥在幾千年已經被人盜了,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要知道,這洞穴在那地圖上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說明這個盜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時候已經有了,這盜洞的年月,應該在我們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這一帶肯定不止一個墓穴,誰知道這個這個盜洞是盜哪個的時候挖的。”
“那就是說”我已經感覺到我三叔這翻話的有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們現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屍蹩,六角青銅風鈴的年月,他們的主人可能比戰國還要早?”
三叔搖搖頭,“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麼我們的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設在一個另一個已經被盜墓穴周圍,這個,不是犯了風水的大忌嗎?”
悶油瓶突然一擺手,讓我們不要說話,指了前面,我門看到礦燈光打不到的洞穴深處,有一團綠色的磷光。三叔歎了口氣:“積屍地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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