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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的大學出了什麽問題？
最近一段時期，一所被譽爲「南方之強」的中國大陸著名高等學府接二連三地
爆出醜聞，幾位有頭有臉的教授、學者緋聞纏身，要麽與自己的女研究生有染，
要麽與社會上的女子有苟且之事。
這恐怕不是個別現象，隻是別的大學沒有被曝光而已。 而這隻是
中國大陸大學重重問題的冰山一角。
那麽，中國大陸的大學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其原因究竟何在？
此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
概而言之，其總根源乃是大學的行政化和官僚化所緻，透過現象看本質，
凡是行政官僚機構所具有弊病，大學亦皆具備也！
隨著社會分工的細密與生活的複雜化，科層制下的技術官僚管理已經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
大學也不例外，而中國的大學尤甚，因爲中國大學的主要領導者皆由上級任命，
而隨著大學機構的膨脹，其管理層的臃腫和效率低下問題也日益突出。
在大學的行政化與官僚化的種種表現中，「將部分大學的黨委書記、校長確定爲副部長級，
按副部長級幹部的級別來配備，是最明顯的標誌」。
（1）對應于這樣的領導級別和規模，其下設機構和人員自然也要「配套」，于是，
「處級幹部一禮堂，科級幹部一操場」的情況就出現了。
（2）如此則不僅不能提高管理水平和效率，反而使大學各級機構與官僚機構日益趨同，
後者的弊病也日益凸顯在前者身上，其中，遵守辦事程序優先于實現組織目標之弊，
使其失去了解決問題的最佳時機。
如上述那所大學的師德師風一再出現問題，當事人本身固難辭其咎，應負主要責任，
但校方難道就沒有一點幹係嗎？
顯然不是，因爲學校沒有制定相關的校規，等到需要處理這類問題時，便沒有了依據。
因循守舊，不能當機立斷地處理問題，包括適時有針對性地建立規則，是所有官僚機構的通病，
當下這一通病已普遍地存在于大學對其教師的管理和約束方面。
爲人師表的教師固然應該自律，但他律亦必不可少，因爲教師也不是聖人，也需要外在的規約，
這樣淺顯的道理，大學管理者難道不明白嗎？
美國的大學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對同一學校的師生兩性關係作了規定，一開始是規定教師不得
與自己指導的異性學生發生兩性關係，後來又將其擴大至所有學生。
如有此類事情發生，作爲當事人的教師就必須辭職。如此則大學教師就不敢輕易觸動
這一「高壓線」。
然而中國似乎沒有一所大學有如此明確的校規。
這樣，諸如此類的事一再發生，也就毫不奇怪了。
家醜必須外揚
有人可能會說，對大學教師的要求主要是教學與研究能力，校方對其生活作風問題不可多管，
否則就失之過嚴，無法吸引人才。
此話表面上似乎有理，但未考慮到中國的大學體制，亦即在政治上和經濟上是高度受制于政府的，
爲什麽唯獨對此可以網開一面呢？
上文已經說了，即使像美國那樣的自由民主國家，對大學教師這方面的行爲也有嚴格規定，
爲什麽中國的大學就做不到呢？
這使筆者想起當年 蔡元培 辦北京大學時的一項主張：「嫖賭娶妾等事，本校進德會所戒也，
教員中間有喜作惻艷之詩詞，以納妾挾妓爲韻事，以賭爲消遣者，苟其功課不荒，
並不誘學生而與墮落，則姑聽之。夫人才難得，若求全責備，則學校殆難成立。」
（3）此主張可謂張弛有度，但「不誘學生而與墮落」是底線，不得逾越。
而今中國大學教授的風流韻事，多與學生有關，此在百年前之北大，亦在嚴禁之列，
故校方糾此偏差，責無旁貸。
而像中國政府這樣的全能型政府，也應該介入，協助各大學建立健全這方面的規定。
其實說到底這也是對大學教師的愛護。據筆者所知，上述那所大學的幾位教授當事人，
皆非平庸之輩，他們在各自的學術領域裏皆有所建樹，這樣的事發生在他們身上，
實令人痛惜。
在互聯網時代，醜聞曝光已成常態。「家醜不可外揚」既然已不可行，人們不妨換一個思路，
來個「家醜必須外揚」。「家醜不可外揚」將導緻更多的「家醜」發生，
因爲那是對製造「家醜」者的袒護。
反之，「家醜必須外揚」可能會遏止「家醜」的發生，因爲那是對躍躍欲試者的警示。
中國的大學應以此爲契機，讓壞事變爲好事。
想當年美國總統克林頓與白宮女實習生萊溫斯基發生了性醜聞，但克林頓在
社會壓力下坦誠認錯，不僅安然度過總統任期，而且卸任後還做了不少好事，
重新獲得世人的尊重。
強制性規約
如今號稱「南方之強」的高等學府之教授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幸災樂禍者有之，
無限誇大者有之，此皆非善意者也。
筆者認爲，應該就此提出建設性的意見，對中國大學的師德師風作出可操作性強的規約，
並使學校當局負起相應的責任。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強化大學的行政化和官僚化，
筆者再一次指出，此乃中國大學諸多問題的總根源，唯顧及當下中國的國情，
不得不由學校當局擔當起一定責任，因爲目前在中國還無法做到教授治校。
但逐漸改變人們的觀念不失爲一種漸進式的大學改革思路。
正如一位評論者所說的，應該做到「大學與大學領導沒有官級以及與官級相聯繫的待遇，
校長就是校長，除了校長他什麽都不是，校長可以是教授，也可以不是教授而是經理人」，
而重要的是教授委員會決策、校長執行。
（4）著名學者 金耀基 說：「大學已成爲社會的中心結構，大學教育之良窳足以
影響乃至決定一個社會的文化與經濟的盛衰。」
（5）中國的大學不能面對問題視而不見，蓋緣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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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8-20 21: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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